郑念如已经走了过去,依稀听到后面三人并未走,而是谈论着河道之事。
“怎么了?”南门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问,他拉得及时,受惊也是正常的。
郑念如突然看向南门宇,她怎么了,她能怎么了?就是见了一眼居南一,她有反应了,她根本连看都没看,能有什么反应。
“没什么,坐坐吧。”郑念如拍了拍一旁的花坛边,现在她与居南一就是根本毫无交集的两个人,往后也别想挤到一个独木桥上去。
“小姐,没事吧。”急匆匆赶来的云娘将郑念如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姐,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也早些回去吧。”
“休息一下,我们就回去。”郑念如的声音柔柔弱弱地传出来,像受了惊吓的猫一般。
居南一皱眉,刚才并没有撞上,依稀那香味却似曾相识,不是扑面而来,甚至在靠近的一瞬间你感觉不到那香味,只是慢慢地袭来,从无根出生长起来,清冽绵长。
“看什么?”居南一又听到那少年的声音,少年面生,居南一并不记得哪一家的世家子弟是这样的面孔,却不可否认的不错,长得不错,虽然还带着青涩。
“看你呀。”郑念如甜甜的一笑,软糯甜美的声音穿过河岸的清风,听到的人心都跟着飞扬起来。
少年听见了,耳尖微红,有些局促地,又被出其不意的甜撞进了胸腔,同样看着郑念如,下一刻两人不约而同地笑出声。
是端王为朝仁郡主找的,不是世家子弟,也没有显赫身份。
端王以这样的方式来换取唯一子嗣后半生的平安,也可以理解。
“我送你回去。”南门宇开口,天色的确不早了,太阳下了山,路就没那么好走。
“好。”郑念如很乖巧的声音,总让人忍不住想做点什么。
南门宇不敢伸手却又鼓着勇气,手不经意间碰到郑念如的手背,软柔不可思议地触感,少年脑袋里一片空白,慌促地抓住了那柔软的手。
郑念如配合地低下头,娇羞如同三月里的桃花,鲜嫩无比。
“居大人——”
“居大人——”伍大人有些疑惑地朝着居南一发呆的方向望过去,遇到熟人了?
居南一已经回过头,神色平静看不出一丝的波澜。
“伍大人、曾大人,下官想起还有些公事,今日勘察也已经结束了,不如……”
“好好,居大人,您公务繁忙,不必如此拘礼。”
“告辞——”居南一步伐稳健,甚至回头都没有回一眼。
……
苍耳焦急地在启顺楼外转着圈,又看看空无一人的启顺楼,也不能算是空无一人,门口的小太监总是一句话。
“郡主出去玩了,我们这些奴才也不知道郡主去了哪里,应该就在花园子里。”太监们口径出奇的一致,态度不亲和也不傲慢,默默地扫地洒水。
苍耳等得越来越焦急,又怕自己去找了,那朝仁郡主又回来了。
眼看天色渐渐暗了下去,苍耳一咬牙,还是转身回去了。
栖吾殿内一片漆黑,除了两个看门的小太监,眼看着苍耳回来,立刻求救般的眼神看着苍耳。
何盛公公不在,这栖吾殿真跟死的一样了,今天已经死了两个太监。
一群宫女们此刻还跪在殿里,连灯都不让点一个。
苍耳不敢进去,可是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进去。
“殿下,好歹让太医请了脉去。”苍耳进来的悄无声息,看太医也一并跪在地上,若是贵妃娘娘知道了,又是死几个人的问题了。
郑皓元一听到苍耳的声音,立刻转过头来,脸上的希翼从看到苍耳身后空无一人开始慢慢地枯萎,跟着阴沉狠毒起来。
“没用的家伙,还没找到人?”
苍耳慌地跪了下来。
“殿下息怒,奴才已经给启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