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瞬间有些无力。
“你放开我。”就要抱着,她就要抱着,她已经多长时间没有抱着这具身体,她要好好记住这个感觉,只要记住就好。
“就这一次,下不为例。”他说了什么?妥协么?可这样的妥协代表什么?
“郑淙元,你混蛋。”郑念如瓮瓮地说着,心满意足的寻找着最熟悉的姿势,明显感觉到对方的僵硬,是的,现在的他还没习惯这样的拥抱。
“想端王了?”今日刚见过,所以触景生情?好了,如今抱也抱了,究竟不是这么回事。
何况,在他身上的人头抵着他的额下,细软的发丝如丝线一般刷着他每个毛孔,有些烦躁,又有些……
郑淙元下定决心出手用力,可身前的女子却突然十分配合地起身,杏眸里的红泡在清泉中,楚楚可怜让任何见了的人都会心软。
“我还有些折子,明日要会商。”郑淙元开口。
郑念如起身,转身就走,出了门外,脚底更是生风,仿佛要逃离这地方一般,云娘一个措手不及,立刻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拂冬、念夏先一秒还哥哥长、哥哥短的叫着,此刻翻脸就走。
更措手不及的是其羽、其令二人,互相看了看,敢情他们硬撑到现在就撑了个寂寞?
往日里不是要他们求爷爷告奶奶的才能将这一帮人送走的吗?还要好话说尽,赔上许多的东西。
其令甚至有些不放心地想追出去看看,他与其羽、其竹不一样,其羽、其竹对朝仁郡主很头疼,他却觉得,郡主是个真心实意的孩子,就是一个孩子,一个从小没了亲人照顾的孩子。
尤其是第一次,他与殿下第一次见到郡主时,那苦楚的模样在他脑海里散不去。
其羽杵了杵其令的胳膊,不进去看看?刚刚好像有些不对劲?殿下这次是真的恼了?
其令回了一眼,你怎么不去看。
他还是觉得,郡主并没有别的心思,就是十分依赖殿下。
虽说殿下已经到了可以成婚的年纪,可是皇上病重,皇后娘娘又醉心与术法,而朝中诸事繁忙,那几位肱骨大臣似乎也集体忘记了此事。
其竹转回来了,拍了拍两个兄弟的肩膀,挤眉弄眼,十足嘲弄。
“闪开,快去瞧瞧殿下,不然,别想睡觉——”其羽立刻将其竹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