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影响水质的藻类生长,从而改善水质……
这种搭配也不是一劳永逸的,譬如到了冬季,这些净水植物停止生长,有些会腐烂在水中,如果不及时割除,反而净水不成还浑了水——为此实验室引进了常绿水生鸢尾这种耐寒水生植物作改良。
国内对于各种水生植物应用于污水处理的效果的系统研究较为缺乏,有大量适应生长的优良水生植物资源尚未得到开发利用。黎范他们的工作,就是通过系统性的筛选和培育,得到一批具有良好遗传性状、适应能力强、净化能力强的净水植物。
当然,这种系统研究,都是要靠烧钱来维持的。所幸的是,在灵阵的加持下,他们起码“烧”出了一批成果。
齐政略轻松一些,问道:“如果是污染较严重的水体环境,能不能在较短时间内进行水质改善,譬如半年内……”
为何谁都知道生物净化法的好处,却没有投入太多研究?
因为生物净化法的桎梏更多。首先生物净化正常来说,是一个缓慢的过程,越急迫越做不好;甚至在污染严重的前提下,水生植物能不能正常生长都说不准,又谈何“净化”呢?
齐政用灵阵加成是能“超常”发挥,但他想知道,在他不出手的情况下,实验室的方案能做到哪一步。
黎范却是一个磕绊都不打的道:“可以。我们能通过水生植物种类的选择,群落的搭配,以及微生物研究所培育出的超级微生物,发挥出超级水生植物最大的净化及应用潜力……”
齐政恍然,他倒是忘了还可以与微生物研究所的成果共同应用。
微生物研究所无疑是嘉谷实验室内的最大“山头”之一,甚至说,没有哪种作物的研究能离得开微生物。相反,很多时候,微生物的突破,能为作物的新品种选育带来惊喜,譬如超级根瘤菌之于革命性的“嘉豆13号”。
在水务净化上也是一样。毕竟,水环保史上重大的转折点,当今污水处理技术的基础——活性污泥,说到底就是细菌、原生动物和藻类及它们所依附的有机物质和无机物质的总称。
“微生物研究所为我们提供了可与现有水处理体系中微生物种群共存的,功能更强大的超级菌株和菌群,让3种以上微生物共生一个环境不相互蚕食,快速繁殖;能降解更多种类的污染物,而他们分解后的物质又能被超级水生植物转化或保存在体内……”黎范说起微生物研究所时,语气是既羡慕又肉疼。
因为微生物研究所在嘉谷实验室中,资金充沛,成果也斐然,一贯是其他项目组眼红的主。更何况,像他们研究所的项目,如果需要微生物研究所配合的,也不是靠“同是一家人”就能得到配合的。
想起分润出去的经费,黎范就忍不住牙疼。
好不容易当一回主角,黎范对于微生物研究所的“辅助成果”也是简单一提,就如数家珍般宣扬他的几十种“超级水生净化植物”的研究状况。
齐政对于实验室内各项目组为了经费“相爱相杀”的情况心知肚明,听完黎范的成果汇报后,重重点头道:“李教授辛苦了,同时得到几十个成果,不容易啊。”
这一句话,就把黎范说得眼眶红了,近十年的光阴,数以亿计的投入,何止是不容易。
谢天谢地,起码没有浪费“金主”的投入,后面再张口要资金就从容多了。
黎范的吃相还算斯文:“我们是培养出了不少超级水生植物,但对它们的应用研究还不够透彻,还需要不断的研究。集团内不是有人提议说我们拥有了一些优质水源,可以卖水吗?没必要。我是希望能构建周年高效的水生植物净化修复体系,让国内处处是优质水源!”
好家伙,黎范身体看上去单薄,心倒是挺大的。
但就算知道他有一半心思是“骗”经费,齐政也只能点头。
水源关联的范围太广了。任何生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