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大豆研究所,要对嘉谷的抗“超级杂草”苋菜藤子除草剂进行公开田间试验,吸引来了大量的参观者。
西装革履的岛国人来了,只穿衬衫不打领带的美国人来了,穿着花衬衫的巴西人成群结队来了,穿着牛仔裤的阿根廷人也来了……
对于抗“超级杂草”除草剂,感兴趣者大有人在,即使在巴西没有驻点的粮企或者生物技术公司,也会从国内公司派驻员工过来巴西考察。
这一番骚动,只因为直接威胁到大豆的超级杂草。
大豆是目前蛋白质含量最高的主要作物,为人类提供了30%的脂肪和60%的植物蛋白质,是最具经济效益的作物,是在农产品贸易领域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的作物。
在国际粮商眼里,大豆稳定的产量永远是最重要的。
毕竟,在南北美的整条大豆产业链上,豆农的融资大部分来自国际粮商,大豆生产所需的资金、农药、化肥,也大都由他们来提供。等到大豆收获的时候,豆农才以大豆来偿还。
如果是不可控因素造成产量骤降,哪怕有保险公司兜底,无论是对于豆农,还是国际粮商,都是难言之痛。
“超级杂草”苋菜藤子,正是这样的不可控因素。
这玩意儿生命力强,适应能力更强;对大豆的抑制作用比任何一种杂草也都要强,被认定为是转基因大豆产业的头号危险性植物。
具有与转基因有关的除草剂抗性的杂草不是第一次出现,但最后都能通过改变除草剂予以灭除。坑爹的是,“超级杂草”苋菜藤子打败了当今市场上几乎所有的除草剂。
这种杂草已经是美国东部豆农的眼中钉,也是跨国粮商的眼中钉。但是,各大粮商以及生物技术公司还没有很好的办法。
中国嘉谷有,各大公司自然想知道真实与否。
因此,随着巴西大豆研究所完成了对嘉谷该生物除草剂的毒理试验,正式启动田间药效试验后,试验田区域已经挤满了代表或观察员。
一群人瞪出眼珠子似的,瞪着套着白大褂的巴西研究人员在试验田喷洒除草剂。
然而,并没有什么好看的。
研究员施施然地喷完药剂后,剩下的就是观察。
除草剂田间药效试验就是这样,很多时候,等待的时间比工作的时间还要长,但等结果出来后,往往是一目了然。
各家的代表或观察员就这样等呀等的,直到一周之后,各自心中有了答案。
在露地和温室环境中,巴西人为试验田设置了十多个对照组。
实验证明,当用不同类型的除草剂来处理这种超级杂草时,效果不一。
譬如最常用的孟山都的农达(即草甘膦),使用三倍于标注用量的草甘膦时,这种超级杂草是受损伤的,但是,一周后,就能看到,新的健康的组织又生长出来。
——不说这样的效果有多弱,也不说这样的成本有多高,单单是注定会超标的草甘膦残留,就足以让所有人将这个方案扔进了垃圾桶。
同样,仍有一些除草剂是有效的。譬如高浓度的百草枯,能使这种超级杂草完全灭杀,但是,确认过眼神,百草枯是要你命的狠——试验田内的大豆也一同被灭杀了。
即使在大豆种植前使用百草枯灭杀这种超级杂草也不好使。事实证明了,在大豆生长过程中,这种超级杂草随时可能“复苏”,而它该死的超强生命力往往能“后来居上”,挤压大豆的生存空间。
而在施用嘉谷生物除草剂的试验田内,葱葱郁郁的大豆苗和枯黄死亡的超级杂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齐政顶着众人或灼热,或佩服,亦或警惕的目光中出现在了现场。
邦吉南美分部ceo施罗德也出现在了现场。
其他公司的代表看到齐政和施罗德齐至,顿时升起了不妙的感觉。
邦吉公司在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