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山畔的伏松县,中国的人参之乡。
天气有些阴沉,嘉谷的人参种植园内,员工打开参帘,一棵棵亭亭玉立的人参植株,层层平展的叶子上,高高地伸出一顶红鲜圆润的宝石一样团簇的参果,偶有风来,款款摆动,别有一番风韵。
这是人工开辟的参地,开在森林环绕的山坡上,远望参床一列列排得非常整齐。
而在一片未开垦的湿润、少光、通风良好的半坡林地里,齐政和吉省省委大佬刘高官缓步而行。
在紫星药业的郭春发传递了吉省政府的意愿后,齐政先从西北沙漠回到总部与公司高层商讨了一下意见后,才动身前往吉省。
而新上任的省委刘高官随后就带队考察嘉谷的人参种植基地。
很显然,相对于人工种植的人参,刘高官对嘉谷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野生人参移植林更感兴趣。
“这就是嘉谷移栽的野生人参?”看着林下高度在30厘米至70厘米之间,长有像人的巴掌般平展的复叶的人参植株,淡淡的黄绿色小花组成伞状的花序,在植株的顶端随林间的清风微微摆动,刘高官饶有兴致地问道。
很难想象,这些朴素得几乎和周边的绿色融在了一起的植株,就是珍稀至极的野生人参。
“对,这就是我们移植的大概是世界上最后一批群生的野生人参,为了保证它们活得更好更长久,可费了不少劲。”齐政轻声回答道。
好吧,不说这批“野生人参”本来就是齐政“催生”的,有灵阵在手,保证成活其实一点都不费劲。
但明面上,嘉谷确实为此耗尽心思——单单为了营造仿野生状态的腐殖土层,就专门成立了一个研究小组。
当然,这样的研究不是毫无意义。按照传统的种植方法,人工密集种植人参,在这样的山地生长3年后,供养人参的养分逐渐耗尽,就要移参到新开垦出来的处女地上,否则人参就会因营养不良等问题大量掉苗。也就是说要接连砍伐和开垦两块林地,才能保证人参长到勉强可以采挖上市。
但嘉谷通过对野生人参的生长环境研究,基本解决了传统林下种参的这个难题。
刘高官自然知道这一点。他还知道不少人对嘉谷拥有这一批上年份的野生人参极为眼红。但那又怎样?除了嘉谷,谁能保证大规模移栽野生人参的成活率?
数十株百年以上的野生人参,上百株从十几年到几十年参龄不等的野生人参,这可是“真正”的野生人参,他也赞同留着研究和育种,而非杀鸡取卵,一下子全部采挖了。
说到底,这是嘉谷的运气和实力。
当然,刘高官对于野生人参也仅仅是好奇,他考察嘉谷的人参种植基地,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满足了好奇心后,刘高官说到正题了:“齐董,嘉谷已经是国内人参种植业的龙头了,我也就直说了,省委觉得嘉谷可以承担更大的责任。”
“虽然我们省开启了‘人参产业振兴工程’,但整体情况其实不容乐观。就全省而言,人参产业是多个县的支柱产业,不过整个人参产业没有形成有效的价格机制和品牌机制,产业整体效益不高,可以说‘既不富民,也不富县’。”
齐政微微点头,以示认真倾听。
“人参种植依然是以散户居多,人参加工依然是以初级加工为主。中间商或初级加工商在市场采购鲜参时为了利润,压参农的价;加工厂做的是粗加工,市场需求量小,在销售成品时,也会被压价;最终是谁都只能赚一点儿辛苦钱。”
“解决人参产业‘打烂仗’的问题,得有龙头企业。”刘高官停下脚步,“我省人参产业需要一种资源整合,统一资源和种植,在人参核心产区形成相对‘垄断’……”
毫无疑问,要进行人参行业的资源整合,嘉谷集团是绕不开的一个角色。
最初政府提出整合主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