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第一个激烈反应,就是老外明目张胆地“盗窃”中国大豆资源,明明是“你拿了中国的野生大豆,抢注为自己的专利,反过来又向中国兜售!”
但在反思过往后,国内大豆资源持续地流向国外的过程中,是“既有窃贼,也有内奸”。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国对种质资源的认识起步较晚。
地大物博孕育了丰富的农作物物种资源,却也使得对它的保护和挖掘利用没有得到足够重视。
大豆如此,水稻也是如此的。
我国杂交水稻的早期推广根本就没在意国际知识产权问题,除转让给美国外,还多次被联合国粮农组织定为解决其他国家粮食短缺问题的首选战略措施,从而被无偿推广。
如今,就杂交水稻种子资源而言,国外实际上已经获得基本的遗传资源;从专业技术的角度来说,他们完全有可能开发出适合各地应用的优良杂交水稻组合。
我们将大量的杂交水稻新品种卖到了国外,而又没有申请当地国的基因保护,当地国的企业甚至个人就有可能把这些新品种稍加改良,以自己的名义保护起来,成为他们的知识产权,导致“种中国稻侵外国权”的问题……
张泽宏痛心疾首地说起这些教训,并表示绝对不能让这些悲剧发生在嘉谷身上。
齐政哑然。
张泽宏毕竟不是他,不知道仙茗大米离开了灵阵根本是无法生存,虽然有实验室的试验证明,但在他看来,风险还是存在的。
想来渡边次郎也是同样的想法,万一呢?瞎猫都还有碰上死老鼠的时候,要是能取得突破,那就真的发了!
齐政转念一想,也没有反对张泽宏的意见。
就算仙茗大米不怕种子流失,嘉谷其他的优良作物品种还是需要注意这个问题的,趁此机会,建立种质防流失体系,也不是一件坏事。
“那你想怎么办?”
张泽宏眼珠子一转,“嘿嘿”笑了起来……
于是到了第二天,渡边次郎就发现自己得到了嘉谷“无微不至”的照顾——无论他走到哪,身边都有嘉谷的人跟着,美其名曰提供专业的导游服务。
渡边次郎:“……”
社员是不用接触的了,有什么问题直接问身边的“专业人员”就好;稻田参观可以,不过远远看着就行了,靠得太近会影响收割作业……
渡边次郎就这样享受着嘉谷的“贴身”保护,抗议也没人鸟他,一直被“礼送出境”,张泽宏才松下一口气。
齐政看他轻松下来,故意说道:“其实吧,如果有心,我们是很难完全防得住稻谷外流的,就算这一次你防住了,只要功夫深,也能得到我们的稻谷。”
“就拿泰国来说,他们对水稻种子保护够严密吧,茉莉香米的种子禁止出口。生产基地内一丘丘的试验田,四周都挖了一米多宽的水沟,伸手摘几粒谷子都不可能;机场海关检验严格,种谷很难偷带出境。”
“但如果真的想要得到泰国香米的种子,难道就一点都得不到吗?我看不至于吧。”
“不过是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顶级大米与其他品种不一样,主要是看产地。产地不符合标准,有了种子也是白搭。”
张泽宏被说得一惊一乍,重新皱眉道:“那就只能靠运气啰?”
齐政低头看了一眼手指上浮现出的“阵戒”,淡笑道:“我还就不信小鬼子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你就看着吧,他们注定是白费功夫的!”
“不过嘉谷的种子保护措施还是要有的,你回去跟战略部商量一下,看怎么避免这种情况的出现。”
张泽宏答应了,不过还是叹了一口气,总觉得没有齐政这么乐观。
而另一边,在回国的飞机上,费尽心思通过海关安检的渡边次郎,掏出一小把饱满的稻谷,闻着稻谷的清香,得意地笑了起来。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