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用相当高,但如果你想要回你的钱,基金不见得会给你;而且一般不会告诉你他们做什么。投资者会指望他们一直赚钱,但如果基金做不到这一点,投资者会马上跳槽到另外一家最近在赚钱的机构。每隔三四年,他们会制造一场“百年不遇”的大灾难。
姜平和苏放闻言沉思了一会,然后由姜平发问:“那么,对冲基金的投资策略呢?”
齐政回答道:“基于公司的发展战略,基金的投资策略将包括长短仓、套利、股权、全球宏观、绝对收益、动量、多策略等。它的首要投资标的包括大宗商品、股票、私募股权基金和风险投资基金。当然,我知道姜大哥你在外汇、货币投资方面颇有研究,你们有什么意见也可以补充。”
姜平摇摇头:“这不妨碍,我可以按照公司的投资策略进行投资,如果不是绝佳的机会,我不会在外汇货币上花费太多精力。”
苏放则是追问:“我知道大宗商品将是重点,那么我们先从哪些品类着手呢?”
齐政不答,反而将目光投向姜平。
姜平微微沉吟,然后给出答案:“原油!”
“一方面,作为大宗商品之王,其本身带有的无尽的工业价值使之成为人们公认最佳金融投资衍生品,成交量巨大,机会众多。另一方面,照我判断,目前原油基本上是处于低点。按照我对世界经济的研究,未来几年,原油价格将会加速上升,这其中必然蕴含着大量的机会。”
齐政暗自点头,超级交易员之所以能成为超级交易员,首先他们的眼光就得犀利无比。自己有着后世的记忆自然能知道原油价格走势,但是姜平是凭借着自己的研究,就能将未来的走势判断得大差不离,这就是本事!
齐政首肯姜平的判断,同时补充道:“我还建议你们关注一下大豆期货。”
“大豆期货?”姜平和苏放若有所思。
“对,从国内大豆产业来看,我们的大豆自给率逐年下降,消费量却在逐年攀升,实际上我们是无法控制大豆供应的安全的。作为大豆产业链的实际控制者,跨国公司和资本不会看不到这一点,而这些跨国公司追求的只有一样东西:为资本的所有者谋取最高额的利润。”
“与跨国资本相比,国内在资本与信息占有方面处于完全不对称的地位。我相信不需要多久,一场针对大豆的战争将会开启,实力使然,我们无法力挽狂澜,但是在其中浑水摸鱼,总能为国内留下一丝元气吧。”
姜平点头夸赞:“小齐虽然不是学习经济的,但是对大势的判断简直无人能出其右,我认同你的判断,这确实是一个切入点。”
苏放也是钦佩地抚掌赞同。
三人在这方面取得一致的认知,后续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苏放问齐政:“那你准备把基金的办公室安排在哪?洛杉矶吗?”
齐政笑道:“这就看你们的喜好了,我不作强制要求,在洛杉矶也好,在纽约也好,终归是你们的工作场所,你们决定吧。”
一直以来,公众误以为所有对冲基金的操作都差不多:对冲基金交易者应该是坐在一个看起来要完成火星探险的高科技操作台旁,整天忙于买进卖出。
肯定有人是这个样子的,但大多数事实并非如此。
绝大多数投资公司的办公室要安静得多。一家对冲基金可能在建仓后的几天甚至几周里什么也不做,只是观望事态发展;
或许某个下午他们突然心血来潮,请来某个书卷气十足的教授上门兜售他玄之又玄的金融理论;
又或者他们自己突然无聊至极,出门向投资人兜售他们自己玄之又玄的金融理论,找找乐子。
总之,做对冲基金是一件非常枯燥的事情。
姜平和苏放稍作商议,就有了决定,“还是在纽约吧,那边无论是市场信息,还是金融人才厚度,相对于洛杉矶来说都有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