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绣球把玩在手里,闻言忍不住笑道:“倒也不必这么夸大其词。”
“是真的,郡主!”小侍女道:“我没有一点夸大,晚些时候郡主自己出去一看就晓得了。”
白日里太热,元珏贴心地把抛绣球的时辰定在了夜里,据说到时候还有万家灯火齐明为之庆贺。
秦真不怎么在意这些,就纯粹是因为忒热,不想出门,就想在自个儿屋里待着,有冰块放着消暑气,有小侍女们在旁摇扇,还有酸梅汤……
谁愿意出去看什么人山人海,受那罪?
她笑了笑,“行了,下去歇歇吧,瞧这满头的汗。”
小侍女行礼退了出去。
片刻后,有两个蓝衣女子翻窗而入,转眼间就到了秦真面前。
蓝烟暖玉等几个小侍女吓了一大跳,张口就要喊人救命。
“别怕,是自己人。”秦真笑道:“陈酒、新雪都是自幼跟在我身边的。”
同她如今身边的小侍女不一样,陈酒新雪自小随她习武,胆识也非寻常女子可比,这几年一直留在京城打探消息传回南州。
“郡主!”两人齐声喊了秦真一声,这几年虽有书信往来,但毕竟相隔千里见不到面,好不容易见到便忍不住多打量了她几眼。
秦真由着她们看,过了片刻,才含笑问道:“看够了吧?”
陈酒、新雪眼中都泛起了水光,生怕当场落下泪来,又硬生生仰头使之倒流回去。
秦真见状,用眼神示意蓝烟和暖玉给她们递帕子,忍不住笑道:“要哭赶紧哭,哭完就说正事。”
陈酒闻言哭笑不得道:“我才不哭呢。”
“说正事。”新雪性子要更稳重一些,当即便道:“属下打探到王皇后找了好几个又老又丑的乞丐混入人群中抢郡主的绣球……”
秦真闻言忍不住笑道:“这手段还是太嫩了一些,若不是因为她爹是王太师,这皇后之位还指不定会轮到谁。”
左右侍女听到这个消息都眉头紧蹙,但见自家郡主一点没当回事,不由得更操心了。
陈酒见状,也开口道:“属下探查了一下各家诸侯,长乐郡王应是很想接郡主的绣球的,这几天一直在府里练怎么接球,还有东安侯、齐国公他们……”
反正谁也没闲着就是了。
秦真听她们讲那些人为了抢绣球做的许多准备,又无奈又好笑,但是等了半天愣是没等到楚沉,不由得有点想问上一两句。
偏就这时,新雪忽然说:“说到这几位,这几天都有些不对劲。”
秦真一听这话,不由得挑眉问道:“这话怎么说?”
“长乐郡王、东安侯、齐国侯和燕安君都受了伤。”新雪正色道:“这几位身边都有随从和侍卫候着,按理说没什么人能伤到他们……”
她说着,声音忽然低了下去,“若是真的是上头那位对他们下了手,应该就不会留活口了,而且他们受伤之后都秘而不宣,全都装作没事人一般。”
秦真思忖了片刻,忍不住道:“这事的确有些奇怪。”
虽说诸侯势大,早就遭到忌惮,王太师一党和元珏都想除掉这些人,各方诸侯之间也是相互制衡的,就算有人想动手,也不该一起朝他们四个下手啊。
“是啊。”陈酒道:“听闻长乐郡王身上的伤还是狗咬的呢。”
“什么?狗咬的?”
秦真一下子都觉着是自己听错了。
陈酒忍不住笑道:“稀奇吧?这怪事年年有,近来特别多。这堂堂郡王,竟然还能被狗给咬伤了,说出去谁信啊?”
秦真把手里的绣球抛着玩,笑道:“谁家养的狗这么有胆识,该赏!”
几人说着话,一旁的燕儿小声嘀咕着:“咱们府上的狗前几天就把趁夜闯进来的贼人咬伤了来着。”
小侍女说得太轻了,秦真一时没听清,也没在意,又同陈酒新雪说了一会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