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瑜说完,墨竹和妙香都不同意。
此事差点害得穆清瑜身败名裂,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呢?要是不把真相调查出来,不把背后捣乱的那个人查出来,怎么能让人安心呢?
“夫人要是觉得麻烦,奴婢和妙香悄悄地去查。”墨竹说道。
妙香重重地点了点头。
穆清瑜的嘴角浮现一抹嘲讽的笑:“真相都摆在眼前了,还需要查吗?”
墨竹和妙香默然,二人想到柴思芸奇怪的反应,顿时都明白了。
柴思芸是晋王妃最信任的人,除了她,谁还能轻而易举地在晋王妃身上使手段?且看柴思芸前后天翻地覆的态度,此事不是柴思芸做的还能是谁?
墨竹和妙香都想明白了这件事,但妙香依旧不解,问道:“可是这么浅显的手段,她不怕晋王知道是她要害王妃吗?”
连她这么个丫鬟都猜到了,那精明如晋王,稍微想一想也能想到的。
穆清瑜冷哼一声,“如若顺了她的意,到时候晋王妃一死,谁还顾得上真相是什么?沉浸于悲伤之中的晋王,自然是她说什么晋王便信什么。”
墨竹和妙香犹有后怕,吓出了一身冷汗。
如若真的顺了柴思芸的意思,她们现在哪里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说话。
不知想到什么,穆清瑜睫毛轻颤,眼眶中的泪珠更是摇摇欲坠。
墨竹和妙香以为穆清瑜是后怕,二人急忙上前宽慰。
好一会,穆清瑜终于将眼泪收了回去,一开口,声音嘶哑,“墨竹,你派个人回国公府问一问,上次祖母说要大家一起吃一顿饭,有没有将日子定下来?我好提前准备东西。”
“是。”
墨竹派人去问了,派去的人回来,顺便带回来一张帖子。
穆老夫人经穆清瑜一提醒,便请人算了个吉日,正好明天是个好日子,便定在了明日。
因着贤王府的事,定国公府在这个关节上不能太过招摇,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一顿饭,也算是穆二爷和童秋蕊礼成了。
左右就是吃一顿饭,放在何时都一样。
既然穆清瑜提起,择日不如撞日,穆老夫人大手一挥就定在明晚。
穆清瑜忙让墨竹开了库房,准备些绸缎布匹首饰摆件之类的,明儿个带回去当贺礼。
墨竹出去之后,穆清瑜又变得失魂落魄,三魂好像只留了一魂一样。
妙香看着着实担心,据将军府的下人说,当时晋王和穆清瑜说话的时候支退了所有的下人,因此谁都不知道晋王对穆清瑜说了什么。
唯一能确定的是,正是晋王对穆清瑜说了什么,穆清瑜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时不时就魂不守舍的,要边上的人喊好几遍才能回过神来。
妙香看着心疼,可是不管怎么问,穆清瑜都不肯吐露一个字。
她只能静静地守在穆清瑜的身边。
穆清瑜就这么呆呆地坐着出神,直到晚膳时分,晚膳更是吃了几口就不吃了,吃完便走到内室里去要睡下了。
她破天荒的睡这么早,着实叫墨竹和妙香担心。
到了半夜,墨竹悄悄地走进内室里头去,只见穆清瑜背对着外头睡得深沉。
墨竹走到床榻边上替穆清瑜掖了掖被子,穆清瑜的一只手握成拳头,似乎紧紧抓着什么。
墨竹无意间瞥了一眼,是穆清瑜一直贴身佩戴的坠子。
她又将帐子整了整,不叫一点光透进去,收拾好一切她才轻手轻脚地出去。
翌日,一大早定国公府便忙碌了起来。
方氏更是早早地起身去安排一切,虽然穆老夫人说只是一场寻常的家宴,但方氏可不敢真的只当寻常的家宴来准备,否则就是不给二房的面子。
别看穆老夫人看起来最疼爱早就身故的穆大爷,但穆二爷和穆三爷在她心中的分量也不轻。
自从穆嘉言靠着自己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