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你安排好了吗?”晋王问道,“被夺去三座城池,那些百姓如何了?”
“殿下放心,”李照沉声道,“微臣已经安排好,百姓不会受影响。”
“那边好,”晋王放心道,“我就怕都城这些糟心事,让边关的百姓民不聊生,不能安居乐业。”
晋王心中有数,李照常年在边关领兵作战。在那边,百姓们心中眼中只有李照。
当今天子在百姓的心中,都要为李照靠边。
“殿下心善,是百姓之福。”李照道。
或许这就是李照一直效忠晋王的原因,不管晋王身处何境地,始终不忘了百姓,初心不变。
“高家那少年走了,你什么时候出发?”晋王问道。
“马上。”
“好,你好好去准备一下吧。”
“是。”
钱远擦了一把汗,才开春,太阳看着不晒人,可在太阳下站久了,太阳便变得毒辣。
不过站得久还不算磨人的,最磨人的还是站在他前头的主子。
钱远盯着李照的背影,站了许久,李照的背影依然笔挺。
“将军,要不末将去敲个门?”钱远提议道。
李照冰冷的视线移过去,钱远背后一凉,登时闭上了嘴。
钱远挠了挠头,只好叹了口气。
李照的背影有了松动,“你先回去。”
“啊?”钱远抬起头,只见李照翻身一跃,翻进了定国公府之中。
钱远又叹了口气,他家将军果然变了。大门不走,偏偏偷偷摸摸翻墙进去。
钱远见四下无人,赶紧离开了。
李照轻车熟路地进了穆清瑜的院子里。
他手里还捏着一封信,想来想去,还是他亲自送进来为好。
穆清瑜的院子里静悄悄的,他悄无声息地进到穆清瑜的闺房里。
这是他头一次踏足穆清瑜的闺房,一进来,一阵若有若无的清香萦绕在鼻尖。
是穆清瑜身上的味道。
隔着纱帐,只见里头的床榻上躺着一人。那人侧躺着,正在小憩,只露出一点白皙的肌肤和小巧可爱的耳垂。
李照只站在原地,深深地看了几眼。
也不知看了多久,他总觉得,怎么都看不够。
他狠下心收回视线,才发现自己的嘴角不知何时翘了起来。
他将手上的信,放在正中间的桌子上,拿香炉仔细压好,才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他怕再多看穆清瑜几眼,会舍不得离开,从而耽误了大事。
穆清瑜午睡醒来,她心里有一股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的闺房里,曾经有什么人来过。
她没有喊墨竹妙香,无声地从床榻上起身,趿着鞋子往外走去。
直到在屋子里走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才安下心来。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她唤了几声,叫墨竹和妙香进来了。
“小姐,您怎么也不披件衣裳?”墨竹担忧地道。
“无妨,反正也开春了,一点都不冷。”穆清瑜回道。
她坐在了椅子上,正准备喝杯热茶时,才瞧见压在香炉下的信。
她怪道:“这是谁拿进来了?”
墨竹和妙香纷纷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穆清瑜拿开香炉,信手拿过信拆了开来。她先是看向落款处,想要知道是谁给自己的。
待看到那一个苍劲有力的照字时,穆清瑜脸颊一热,心虚地将信合了起来。
墨竹正在倒茶水,问道:“小姐,是谁送来的信?”
“没……没有谁,”穆清瑜结巴了起来,“你们……先……先出去,我再睡一会。”
说着,她抱着信急忙跑到内室去,又躺回了床上。
墨竹和妙香对视一眼,狐疑地跟了过去。
二人轻手轻脚地靠近,只见穆清瑜闭上眼,果真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