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带了种说不清的调笑。
他话音一落,屋里其他男人也猥琐发笑。
门外的任楚把拐杖掉转了个方向。
顾瑞泽看向屋外的目光逐渐下垂。
他面上没什么变化,只手中的纸张直接被他摁进桌上的玻璃杯里,黄色透明的酒液立马把纸泡软,下沉。
“走吧。”顾瑞泽站起身叫上屋里的人,下巴往外抬。
“跟你们玩玩。”他嘴角挑了一下,却显得莫名不太好惹,“条件是——”
他目光收回,直喇喇地刺在屋内几个男人身上。
“输了,给人道个歉。”
说完,其他人都安静了一瞬。像是完全没想到顾瑞泽会为这个平平无奇的小瘸子出头。
看到顾瑞泽指尖的酒液滴答一下,砸在屋内简陋的地板上。
其他几人神思倏地被拉回,收了刚才那股恶心人的劲儿。
刀疤虚假地露出一个笑容:
“这就对了嘛,好不容易过来一趟,不玩玩怎么收场。”
房外停了一排看起来挺丑的涂过鸦的车,顾瑞泽挑了一辆相对好看的黑色,不发一言上驾驶位。
其他人不太乐意了:
“泽哥这一下子把我们幺儿的爱车选走了,总得表示一下吧?”
“怎么表示?”
“你带着这个小瘸子飙,”说话那刀疤手指松松垮垮指向任楚,“可以吧?”
“行。”
显然,顾瑞泽不想跟他们废话一句。
刀疤的意图太明显,拉力赛这种专门拼速度的赛制,要是多一个从来没看过现场的妹妹坐在车内,少不了要尖叫。
而高速操纵车子的赛车手往往要依靠车子的引擎声和轮胎摩擦声判断车况。
把任楚塞进来就意味着,在没有领航员的情况下,顾瑞泽反而还多了个累赘。
但凡懂一点行,就知道这是比赛中极为苛刻的条件。
不过,顾瑞泽无所谓笑笑,野赛而已。
他调试好所有的车内设备。
上了副驾驶的任楚有点战战兢兢。
她现在还是懵的,完全不懂为什么自己莫名其妙就被坑着坐塞车兜风……
“不会死吧?”她干巴巴问了句。
顾瑞泽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怎么不会?赛道上死的朋友我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任楚:“qaq”
车窗外,拿着廉价拉花摇动呐喊助威的人群不嫌事小,起哄声一浪盖过一浪。
见车辆还没发动任楚已经紧紧把自己贴在椅背上,顾瑞泽勉强安慰了句:
“在赛道上,你永远可以把自己放心交给我。”
说完,引擎似乎剧烈地抖动了下,车子“轰”地一声弹了出去。
旁边那辆蓝底涂着红色涂鸦的车也同时箭一般冲出来。
容不得任楚害怕。
她一下子被甩在椅背,仿佛呼吸都被这剧烈的移动给挤走。
不论是现实还是游戏里,她真的是第一次坐这么野的车,排气声像是要轰炸她的耳膜,即便车窗紧闭,她都觉得耳边刮过呼呼的风声。
她的心脏像是被捏紧,放开,再捏紧,再放开。
连呼吸都被遗忘了。
旁边那辆配色很丑的车被甩在后面不远处,她只是往后看了一眼,没来得及反应,顾瑞泽已经冲了一个很缓的下坡,车子有短暂的悬空状态。
任楚心头提了起来。
再度往后看的时候,发现那辆丑车正准备顺坡腾空,她心里默念着飞不起来飞不起来,试图使用意念攻击。
也不知是意念真的起作用还是赛车手有点菜,那辆车果然没飞起来。
任楚罕见有了点参与感。
两排的树一直疯狂倒退,烈阳下的前方几乎虚晃成一片白光,旁边的人仍在持续提速,引擎的轰鸣声比方才还要剧烈。
可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