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猫窝里躺得四仰八叉的蛋蛋发出的呼噜声外,整个屋里陷入了一片尴尬的安静。
“你们……干吗不说话啊,是觉得不行吗?”
萧黎依然保持着高冷姿态,叉了片食之无味的生菜叶放进嘴里,像是在听她汇报今天菜价一样波澜不惊。等菜叶咽了下去,她才率先打破尴尬,不咸不淡地说:“哦,知道了,祝你成功。”
说完,她事不关己地端着一碗菜叶坐到了餐桌边。
只在游乐乐看不到的角度,那张高冷的脸上居然有了点欣慰的笑意。
“靠,为什么这么突然啊。你这搞得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周津羽挠挠头,花了比萧黎更多时间才消化刚才那些话。
他心情很是复杂,就真像个老父亲一样,既不想游乐乐因此更招人黑,又希望她能真的重新回到台前。
想了想,他才特别郑重地说:“反正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只能挺你。我们三个之间的这点友谊虽然不值钱,但好在三角形就胜在稳固,所以不管到了哪步,你至少不会失去我们这两个朋友。”
顿了顿,周津羽又说:“还有,你好好记住自己今晚说的话,这次不许再随便放弃了!给我把本来该属于你的王座抢回来,听到没!”
周津羽这么说着,情绪一下上头,差点要把自己给说哭了。
“你……”
“闭嘴,不要谢我,老子才不想为你猛男落泪。”
“不是……我是想跟你说,你真的不适合这么煽情。”
游乐乐摸了下自己手臂,明显感到鸡皮疙瘩起来了。
还“王座”?朋友,中二病怕是不轻吧?
“真的周津羽,你还是正常说话吧,你现在这样……我觉得有一点恶心。”
周津羽一听,眼泪立马收回:“靠!这话什么意思,老子不喜欢,撤回去!”
“哎,那你跳上沙发踹我又是什么意思?萧黎你快看啊,有人拿他臭脚踩你的古驰靠枕!”
叉子在碗底划出尖锐一声,萧黎终于忍无可忍:“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吵死了!”
角落里的胖橘猫终于睁开眼,对每天要吵个三千回合的铲屎官们露出了猫生不解的迷惑……
三周后,《荒野之心》节目组正式从北京出发。
周津羽因为头天通宵的录音工作,睡得不省人事,清晨是萧黎独自开车送游乐乐去的机场。
“喂。”游乐乐下车拿行李前,萧黎叫住她,“再问一遍,想好了吗?你要是后悔了现在还可以跟我回去。不然在那儿被人欺负哭了,我可不出钱买机票把你运回来。”
“放心吧,我真的想好了。”游乐乐自信地拍了拍自己背包。
“看样子是真做好准备,面对接下来的‘疾风’了?”
“如果真的又‘疾风’,面不面对它都是会来的,不是吗?”她故作轻松地一耸肩,“就像现在,我不还是必须要和梁韵捷上同一个节目,朝夕相处面对她?”
梁韵捷就是曾经铺天盖地的传言报道里,那个在医院抢救了三天的队友。不管那个事故是刻意还是无意,梁韵捷在那之后对她的厌恶更上一层就是铁打的事实。
“行了,别担心!就算这一遭我咸鱼翻身不成,大不了就是继续被人骂呗。我想通了,反正我都在谷底,就算再糟糕也不可能比现在更糟啊,你说是吧?”
游乐乐打开车门,下车后绕去后备厢拿行李。
萧黎也下车跟了上来,皱着眉,看样子是想说点什么。可游乐乐没让她说出口,就先挽住她胳膊,在她肩上蹭了蹭。
“恶心死了,走开,少给我来这套。”
“我是怕你又要说些嘴硬的话来掩饰关心,所以你还是别说了。”游乐乐松开她,把帽檐压得更低了些,口罩拉到鼻梁,“我可能还不算完全做好准备,但我不想再退让了。就算是‘疾风’,也让它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