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二蛋的脸色本就因北原仓介的突然出现而苍白了许多,现如今听到北原仓介的诘问更是白的毫无血色,甚至就连嘴里面的鸡腿都掉了下来。
而风暴中心的秦峰脸上未见半分慌张,“你说我是冒充的,那你有证据吗?”
“当然,我北原仓介从不信口胡说!”他冷哼一声,步步紧逼,眼底带着股令人心惊肉跳的狠戾,“板垣征四郎司令官阁下现在担任关东军参谋长,你作为他的侄子,理应在关东军任职,怎么会跑到千里之外的晋西北?”
秦峰挣脱北原仓介的束缚,整理一下被他弄乱的领口,在葛二蛋惊恐的目光下,嗤笑一声,朝北原仓介挑了挑眉,“还土肥原贤二的高徒呢,连我叔父被调到第5师团当师团长都不知道,我很怀疑你们特高课的情报能力啊!”
秦峰从来都不打没有准备的仗,在来之前,他就已经做了深入的调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收集关于板垣征四郎的情报。
都说最高明的谎言是九分真一分假,但往往只有经过九分真的铺垫,这一分假才足以让人信服。
这是一场以生命为赌注的博弈,秦峰赌的就是北原仓介不敢轻易得罪板垣征四郎。
万幸的是,秦峰这次赌对了,北原仓介在听到板垣征四郎即将担任第五师团的师团长时,他脸上闪过一丝迟疑。
虽然北原仓介的迟疑只有那么一瞬,却依旧被秦峰给捕捉到了。
秦峰心中一喜,怕就怕北原仓介是一个蒸不熟,煮不烂的铜豌豆,只要他动摇了,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秦峰仗着身高优势,化被动为主动,反向北原仓介施加压力,“我叔父即将到太源任职,我提前过来有问题吗?”
北原仓介心已经乱了,他之前曾经与板垣征四郎有过一面之缘,板垣征四郎的三庭五眼格外标志,脸颊轮廓流畅清晰,眼尾微微上挑,透着尖锐清冷,年少时的桀骜轻狂,尽数藏在了眼角处,但只一照面,他就知道,面前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中年男人,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
虽然,北原仓介现在依旧叫不准面前这个年轻的帝国军官是不是冒牌货,但板垣这个姓氏,就足以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谨慎起见,北原仓介决定在继续试探一下,脸上洋溢着一抹讨好的笑容,“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
随后,貌似不经意的问道:“小次郎君,你说你在是在板垣征四郎司令官阁下手下任职,那我之前为何没在关东军总听说过您的名号,不知小次郎君在关东军做什么职位?”
觥筹交错的宴会厅的角落,正在进行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
北原仓介和秦峰两个人,进行着一场以生命为赌注的博弈。
任何一方露出丁点破绽,另一方就会像闪电一样发动进攻,落败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秦峰知道北原仓介是在明知故问,他这就是在给自己下套,如果自己继续嘴硬,无异于自投罗网。
已经看透北原仓介计谋的秦峰,决定将计就计。
只见秦峰略显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摆出一副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不装了,我摊牌了的破罐子破摔的姿态,“实不相瞒,我并不在叔父手下担任任何的职位,我只是一个商人!当初响应帝国的号召,来到支那开垦!”
秦峰说出口的话,石破天惊,饶是一向自诩稳重的北原仓介都被秦峰给吓到了,“那,那你为什么穿着帝国的军装?”
北原仓介目光一凝,似笑非笑的望着秦峰道:“据我说知,这一次的就会只有晋西北帝国的军官以及一些平安县周边的政商名流才可以参加吧!而邀请的名单上,似乎是没有小次郎君,你的名字吧!”
说到最后的时候,北原仓介的语调当中已经带着丝丝的寒意。
葛二蛋在一旁看的是目瞪口呆,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内,北原仓介和秦峰俩人已经不知道进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