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青晚他们的马车驶出不久,胡灿的车架便经过了他们曾经停留的地方进了平城。
只不过再没有见过什么“死尸”。
这一世,胡灿与上一世抛下的少年是没有缘分的!
祥和寺建立在群山脚下,就像它的名字一样祥和宁静。
沿途树木苍翠,有拉着货物的老汉牵着缰绳酣睡。
君青晚撩开车帘子问君鸿季:
“阿兄说的老马识途就是这样的么?”
世人大都偏向于将自己的命运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哪里能如此轻易将身家性命交付于一人言未识的马儿。
如此,这老汉的行为才显得珍奇感人!
似她这般的人见了,自是要羡慕良久的。
“晚晚方才不是还为着个来路不明的生人与阿兄闹脾气,怎的现在不气了?”
君鸿季揶揄着,也起身过来朝着君青晚所注视的方向瞧了瞧。
随后揉了揉她的长发。
“待过些时候阿兄也寻一匹识途之马赠你。”
君青晚顺势在他白玉般好看的手掌上蹭了蹭,撒娇。
“那晚晚还要只兔子。”
“不行!”
君鸿季严词拒绝,给她马儿是想她多多练习骑术。
无用时便可养在马厩。
可兔子不一样,那东西徒有其表,且寿命不长。
几年过后升了天,晚晚又要伤心一回。
再说了,好端端的给自己弄个“情敌”也不是他的风格。
“为何?”
“不喜!”
“哦~”
对话结束,君青晚委屈巴巴的缩了缩自己的脖子。
阿兄还是这么霸道。
说话间,两人的马车已经到了寺门口。
君青晚规规矩矩的进去上了香。
途中也曾遇见几位平城权贵,只不过要么不愿与他二人牵扯关系,要么是不屑一顾。
倒是没人上前攀谈。
待他们二人走远后,商贤辉便自转角处出来,笑的得意。
“你说安候会喜欢本太子送的大礼么?”
跟在他身旁的随侍笑的一脸谄媚。
“殿下,那安候可是个男子。
正是青春年少,血气方刚的年纪,哪儿有不喜欢的道理!”
商贤辉闻言,脸上的笑意更加真挚几分。
上次二公主的婚宴,君鸿季可是给他下了套。
害的他得罪了惠妃一党不说,还在皇后面前露了些底。
父皇近期也总是暗暗打压他。
这口恶气,不出怎么行?
惠妃娘娘身边的女官虽是个不顶用的,但是有一句话说的在理。
君青晚与君鸿季是该避嫌的年纪。
君鸿季作为一个战利品,多少还是会惹得父皇猜忌。
他想做个情痴,也要问问自己答不答应。
祥和寺和安侯府之间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待到他们回府之时早已经是日落西山,天色将黑。
君青晚用了谢瓜果点心,又喝了清泉。
困意浓烈,坐在马车内昏昏欲睡。
君鸿季拿过柜上的软枕放在自己膝上,又给她盖了件斗篷。
君青晚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武陵香,心里平静异常,不知不觉睡的安稳。
这一日,安候府里的下人们就又瞧见了素来冷傲不近人情的安候单手抱着青晚公主回了房间。
嗯……
不得不承认这样抱孩童一般的姿势不是每个男子都能做到的。
即使是有,也不见得能够有安候这般的好样貌。
更别提才学!
府上得脸些的女使纷纷噌的一下站起来,撂下手里的活计就往外跑。
虽然侍候两位主子已经很长时间了,但还是会忍不住瞧瞧看一眼。
没办法,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