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哭是什么时候?川端末子完全不记得了。
或许在她的记忆里, 她从未这样哭过。
Xunxus和斯库瓦罗就更不可能记得,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瓦里安的其他人也很稀奇。
“Boss的妹妹居然是这样子的吗?”
“跟老大说的不一样啊。”
“嘻嘻嘻,王子还以为是个……啊副队长谋杀属下了!!!”
最后,在女孩子的眼泪下, 瓦里安全员溃败——心理和物理双重意义上。
与之头疼相对应的, 彭格列几个中学生反而意外的镇定。
互视一眼后, 沢田纲吉举手试探:“不如、让我来试试?”
xunxus:“……”
山本武友情提示:“哭久了,眼睛会肿的吧。”
斯库瓦罗:“……”
狱寺隼人暴躁开口:“你们瓦里安就是这么对待她?!”
xunxus也暴躁起来, 将斯库瓦罗砸到墙上:“……十分钟,不行, 就都去死吧。”
“混蛋Boss!!!”
得到允许后, 沢田纲吉出乎意料地果断。
他没有丝毫犹豫,就轻轻柔柔将女孩子的额头贴着自己的额头,有一搭没一搭抚弄着对方的辫子,学着妈妈以前做的,一边用手帕擦着她的眼泪,一边小声安慰着。
“哭出来就好了, 末子最乖了对不对,我……我们都在这里呢。”
川端末子愣了一下神。
温暖源源不断从额头上传来, 与熟悉的动作一起抚慰着哭泣后空荡荡的内心。
不知何时,一只手被塞进一个棒球,然后被另一只手有力地握住;
另一只手则是被按照一定的节奏按着手心的不同位置——末子一下子就“听”出来是布格缪勒的《安慰》,可以说是非常简明粗暴的安慰方式了。
这自然不会是她那两个黑手党之范的兄长会做的。
“阿纲?”
川端末子犹豫片刻:“还有……阿武同学和狱寺同学?”
沢田纲吉贴贴她鼻尖, 应了一声。
他的动作很温柔,有几分青涩, 但更多的是少年的鼓舞。
正如同手上的温度。
被一群少年安慰了——
意识到这点之后, 川端末子有点磕巴:“你、你们都在啊……”
reborn跳到她怀里, 舒舒服服找了个位置躺着,顺便表明自己也在。
川端末子想象不出来,现在到底有多少人在场。
她想想自己刚刚做的什么,还有控制不了的脸部表情,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发烫。
刚刚故意揶揄斯库瓦罗的结果,最终完完本本回到了自己身上。而少年人和熟悉的长辈的气息都像是滚烫的食物在舌尖翻滚,不好吐出来又吞咽不下去。
川端末子在想,装哭累了晕过去被发现的可能性有多大。
reborn十分理解她的想法,在她身上写了个百分百。
川端末子:“……”
川端末子眼睛睁圆,湿漉漉的眼睫毛忽闪忽闪,一副不死心就要晕过去的样子。
正视着她表情的少年忍不住红着脸笑出声。
距离太近了,川端末子怎么感觉不出来?
幼稚而明亮的皂香萦绕着,分明告诉着她——过去的小哭包和小狗狗正在看着你哭、看你眼圈红红的样子忍不住笑呢!
川端末子真的要晕过去了。
但是不行。
即使是她也是有着被叫了这么久姐姐的尊严的。
少女抿了抿浅樱色的唇,若无其事开口:“……恭弥没来吗?”
他要是来了,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人围着!
十代目后补明明白白告诉她:云雀同学在并盛。
甚至还“好心”提醒:他似乎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