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绝对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虽然黑手党的法则是弱肉强食,可是在青沼给她安排的暂住地,应该是属于普通人秩序范畴,甚至可以说上流人士住的地方。
但就是这样安保齐全、应该没有不良纠纷的地方,Gin出现了。
他带着一身的硝烟味,携裹着长发,还有烟草味大衣,破窗而入。又掐住手无缚鸡之力的她的脖子,将枪抵在了她的太阳穴上,又挡在了像是万花筒一样散落的玻璃碎片前。
最后末子还是感觉到了枪的扳机被打开的声响。
川端末子求饶了。
她用黑手党文化向他承诺,自己绝对不会将这一切说出去,也不会对他做出任何危险性的动作——那一刻,末子感受得到,Gin是真的想要杀了自己,却在她的求饶后,收回了手。
末子以为琴酒放弃杀她了。
但他的容忍度依旧为零。
还灌了她一小瓶琴酒。
辣的要命。
呛的她快死掉了。
想起那个滋味,纵使是川端末子这种奉行只躲避绝对不还手——也不知道该怎么还手,还手给谁的温吞性子,也有些犯怵。
真的不能换对象吗?
这样的人要获取好感度,可能性为零吧?
……
川端末子难得的没有去蛋中世界,只是安静地在黑暗中守了怀里的小孩一晚上。
等他醒了,末子就叫保姆把他抱起来,自己慢慢活动着发麻的四肢。
她看不到小孩的神色,也不知道他现在的状态,于是只能开口:“这孩子叫惠,恩惠的惠,麻烦您负责他的健康状态——我看不见,也听不见,只能说话,惠,我照顾不好你,只能将你交给保姆,你要吃什么,告诉保姆就好。”
“如果觉得无聊,可以去邻居沢田家,找奈奈妈妈玩,她是一位非常善良非常温柔的母亲,还有一个很乖巧活泼的小孩叫阿纲,他应该会欢迎你的……”
话没说完,她的额头被亲亲了。
可是只有奈奈妈妈会亲亲她。
川端末子歪歪脑袋:“奈奈妈妈……?”
“还有阿纲。”
沢田奈奈在她手心细细写道。
她写的是手语,和其他人在她身上写下的标准语言不同,是更加简略,专门方便聋盲人认的手语。
“今天的太阳很好,我想带你和阿纲去晒一晒。”
她边说边念。
阿纲于是也伸过来一只手。
他的手对于男孩子来说软绵绵的,像是什么动物耳朵探过,字也有些歪歪扭扭,比起以前来说好多了,但也不太好。
但阿纲写了两笔后,忽然磕磕绊绊用了手语,似乎是和妈妈学的,很基础的一句“今天天气很好”。
川端末子有些意外,用手语回了句:“是啊,要一起去晒太阳吗?”
阿纲不写手语了。
末子想他大概是不会了,毕竟阿纲的学习能力很弱。
但下一秒,阿纲就将她的手放在他的脑袋上,认认真真点了一下。
末子愣住。
这不算手语,但的确比手语还简单。
感受着手中毛茸茸的触感,她心跳加快,想了一小会,却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
奈奈妈妈悄悄用手语提示:我是怎么对末子做的呢?
川端末子恍然大悟。
她有学有样,端起阿纲的脸颊,胡乱抹了一通后,成功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
阿纲:……痴呆JPG
他脸色一点一点变红,完全没注意旁边妈妈怀里的小孩子脸色一点一点变黑。
沢田奈奈也没注意到。
以至于当禅院惠发脾气一样的忽然扑到末子身上,然后扒着末子的脖子,响亮地亲了一口末子的脸时,其他人陷入了茫然状态。
只有毫无准备的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