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慌里慌张给明玥解释, “你莫要听小孩子胡说。”
可是莫桑海话音才落,就被那小泥鳅一般的萝莎给挣脱开了,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和质疑, “阿娘, 您不是说不可以撒谎么?”
不但如此,她还从自己脖子上那银锁里取出一条软糯糯的小虫子摊在手心给明玥看,“这是我的蛊母。”
莫桑海此刻什么都不想说了,双手捂着脸。心想现在别说是沈家没机会了, 就是这秦家,也不见得接收萝莎了。
明玥觉得这小丫头倒是十分可爱,见着她举着小手递到自己眼前的小绿虫,有些像是澜州那边板栗叶子上的八角丁。
那东西但凡轻轻碰到,皮肤又痒又痛, 那种灼痛感无法言喻。
她在桂花坪的时候,也碰到好几次, 用着民间老法子, 直接拿树叶包着那八角丁碾碎, 用其花花绿绿的汁水一茬, 灼痛处还真好了。
所以明玥看到这小绿虫,下意识还是退开了些,只是对上萝莎满怀期待的眼神, 只得言不由衷地开口夸赞,“哈, 还挺可爱的哈。”
高华芝那里刚好被挡住了视线,不知道萝莎给明玥看了什么。只是听到明玥夸赞, 还以为是什么好宝贝, 毕竟她是看到萝莎解脖子上的银锁了。于是特意起身凑过来, 只是下一瞬看到萝莎那白嫩嫩的手掌心里躺着一个绿色肥硕小虫子,将当初生果果时候的那高音都给吓了出来。
莫桑海听到高华芝的惊吓声,忙催促着女儿,“快收起来,吓着你芝姨了。”
萝莎有些不高兴地嘟嚷着,“不是很可爱么?”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朝明玥求赞同。
明玥尽量让自己笑得自然些,点了点头。
小姑娘见自己的话得了认可,这才高兴地将蛊母放进银锁里,然后挂回自己的胸口。
但是高华芝还是怕,这会儿卷缩到榻上,不下来半步了。
莫桑海见此,只能找人将萝莎先带出去玩。
高华芝一脸惊魂未定,只是不知想到了什么,一脸怀疑地看着莫桑海,“我记得,你以前也有个银锁,你别告诉我,那里面也是这东西?你们还见天挂在胸前,贴着胸口。”
“是啊。”莫桑海其实觉得没什么问题啊,那是蛊母,一体的,跟自己身上的器官一样没什么区别。
只是她这答,把高华芝又吓得不轻,一面朝她挥手,“你别过来,你就坐那边。”
莫桑海无奈扯了扯嘴角,只差没把整片衣襟都拉开,“没了,你看。”
高华芝扯着脖子看了看,却发现桑海的脖子这么白,还没有细纹,难免是有些羡慕,嘴上也没忘记问:“那东西哪里去了?”
“在萝莎她爹那里呢!”反正都是夫妻了,那蛊也认他,更何况那是自己最宝贵的,且又可以移动的物件,自然是要送给他了。
高华芝刚松缓下来的气又着急起来。
“你怕什么?”那蛊母几乎都在沉睡中,又不伤人,桑海是好说歹说地解释好一会儿。
高华芝才勉强接受,只是转头看着明玥一脸淡然:“你不怕么?”
“怕?饿饭那一年,见着我都能一口吃好几十个。”明玥这话倒是不假,那年她观音土可吃了不少呢!若是真那会儿见着这所谓的蛊母,才不管吃下会怎样了,那会儿就一心只想着把肚子填饱。
她这一提闹灾那年,高华芝不免是难过起来,“那年我们在江州搭棚施粥,却不知道其实最严重的,竟是澜州。都怨那些该死的澜州官员,但凡他们没有一丝瞒报,澜州的灾情就早早传开了,兴许我们就能过去,那样也早就认识。”
是呢,那年澜州的灾情,因为官员的瞒报,使得朝廷大力在周边赈灾,使得澜州错过了最佳的救灾时间,白白死了那么多人。
不然的话,哪里有西北老百姓大量迁移到澜州之事呢!
这些个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