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放进书包里。“睡了,我也不知道这私塾第一天教什么,我把你准备的那些东西全都给他们装包里了,不知道可还差什么?”
“无妨,欠了什么回头再补上。”沈煜示意她坐下,“爹今天和我说雇人的事情,我觉得甚好,只是他那性子你该晓得,年纪又大了,就喜欢别人油嘴滑舌,人家说两句好听的就信以为真,街上那么多闲人忙着找活计,别叫他给人骗了,招了两个好吃懒做的回来,所以这事儿还得你去操劳。”
虽然沈煜说的是实话,沈老爹确实是有这毛病,但明玥还是忍不住掩唇低笑,“你怎好这样说爹的不是?老人家嘛,喜欢听好听的,这挺正常的。”
沈煜见她笑,脸上也忍不住浮起淡淡的笑容,“可那陌生人上来便是一阵夸赞,少不得是有什么企图。对了,商队那边有个工头的弟弟,今年不过十五岁,在商队里不合适,我叫他到咱们家里,往后就接送子规他们去私塾,闲时在家里,有什么重活叫他就是。”
明玥应了,又因这孩子年纪和当初小六子一般大小,不免是忆起往昔,心里有些难过,“这清明,我想给村里人烧些纸钱。”
沈煜自然是应了,他其实跟村里的人算不得多熟悉,只是他理性,明玥却是感性多一些。
夫妻俩照旧是躺在一张床上,盖着一条被子,一开始的时候明玥还有紧张,可是在沈煜上床就仿若一副木偶人的样子,连睡着后翻身都没有,双手永远放在心脏前护着,硬生生是把她的那点紧张心思给磨没了。
而且起得还特别早,偏他还比自己看着精神。
这不,今日明玥醒来,沈煜已经出去练武了,也不知道练的什么武,不见他舞剑又不见打拳,就是找个僻静的地方打坐吐纳。
她今日起得比往日还要早呢!就想着鹿哥儿和子规要去私塾,得早些,哪料想沈煜还是比她起得早。
待她到厨房这头,只见沈老爹已经在了,老头子眼神不好,脸都快贴到锅里去了,明玥走上前接过铲子,“爹我来,您去洗漱吧。”瞧着沈老爹那样子,该是起来就忙着跑这边烧火煮饭的。
这时鹿哥儿和杜子规也来了,跟着搭手帮忙,很快早饭就出来了。
一锅小米粥和两道小菜。
沈煜有事,吃完就先出门去了,明玥则催促着几个孩子快些,就怕鹿哥儿和杜子规迟了,给先生留下不好的印象。
正当时,外头就有人敲门,原是沈煜昨晚和明玥说的那孩子。
八角想和他哥一起去商队,虽说往后极有可能常年在外奔波,少不得要风餐露宿,但好歹每月有固定月钱拿,而且去年组织卖柴火的,就是这位沈东家,他不是那些扒皮掌柜,是个有仁义的,这样只要自己肯吃苦,跟着跑几年,没准就能攒钱回乡下盖房子说媳妇了。
但是没想到东家嫌弃他年纪小,正当他失落之际,东家又给了他一个轻松的活计,叫他到府上接送两位少爷上学,闲时就在府里,听夫人差遣。
这是个美差事,东家住的地方,离私塾不过一条街罢了。
而且在府里,能有什么活儿?不过都是些小事情罢了,这一个晚上他可谓激动得睡不着觉,就怕东家反悔了。
这会儿见着东家不在,到底是有些心慌,只朝明玥和沈老爹作了揖,便将目光落到鹿哥儿和杜子规身上,“是两位少爷吧,小的八角,往后有什么事情,差遣小的就是了。”说罢,见他们都吃完饭了,忙手脚勤快地去帮他们背书包。
两人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一时都有些受宠若惊,而且明玥也还没来得及同他们说这事儿,这会儿惊吓其实更多。
至于明玥则觉得不必如此惯着,只忙阻拦着八角道:“他们自己背,你只管安全把人送到私塾就回来,到点去接,旁的不要管他们。”
说着,这才朝懵了的杜子规和鹿哥儿交代:“以后八角哥送你们上学,下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