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风这里没有人接近，所以自然不会是他这里泄露的，而周亭雨手中的配方是手写的，一直存在保险柜里，没有进行电子存档。
而且那保险柜他们也看了，里面有个针孔摄像头，并没有发现有人盗取的录像。
马济源长叹一口气，无奈道：“看来问题是出现在我这里了。”
现在的情况很明显了，配方绝对是从他手中泄露出去的。
他之前一直将配方随身携带，从不轻易给别人看，所以这样一排查，能接触到配方的也就只有他之前收的两个学生了。
因为之前凝心中医馆开业之后，业务量剧增，而宁风又身在外地，马济源只好从自己的学生中挑选了两个来医馆帮忙。
“师兄，我去把他们叫过来。”
马济源有些惭愧，随后阴沉着脸来到外面把那两个学生叫了进来。
这两人名为李明和王海，是学校的优秀学生，中医理论扎实，也比较谦恭，所以马济源才聘用了他们两个。
“老师，您找我们是有什么吩咐吗？”李明微微躬身，恭敬的问道。
马济源看了一眼他们二人，然后直接冷声道：“你们两个谁动我的配方了？”
“嗯？配方？”李明满脸疑惑，不知道马济源为什么突然这么严肃，还有配方是什么。
而王海则是身体一怔，眼神顿时有些闪烁，但还是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别人或许察觉不到，可是宁风可是把他刚才表情变化尽收眼底，而且也感受到了他呼吸稍显急促，明显是有些做贼心虚。
“还装糊涂！雪草丹的配方，你们谁泄露出去了！”马济源厉声喝道。
“不是我，不是我！”
“我们怎么能干这种事呢！”
两人连忙否认道。
马济源冷哼一声，目光如炬，严肃道：“别跟我说谎，真没有？”
“我可警告你们俩，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不仅仅在公司里有眼线，对手公司里也有我的暗棋，想查清楚是谁干的易如反掌。可是我师兄给你们求情，念在你们为公司做了很多贡献，我才决定给你们一个机会，让你们自己坦白，倘若你们不识抬举，就别怪我惩罚你们了。”
马济源说完，王海神色有些慌张，下意识地看向旁边脸色漠然的宁风，后者也在看着他，嘴角微微一浮，王海顿时不寒而栗。
宁风他可是知道的，不仅仅是救死扶伤的神医，而且还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惹上他就是死路一条。
“师弟，何必那么麻烦，之前我在你的办公室也装了摄像头。”
“现在一看就知道是谁干的。”宁风似笑非笑道。
“对，我想起来了，我这就去看看。”马济源诡异一笑，瞬间明白了宁风的意思。
眼看这事情就要暴露，王海心中掀起了惊天骇浪，双腿一软，情不自禁的跪在了地上。
“老师，宁神医，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财迷心窍，把配方偷偷卖给了文海集团。”
“我再也不敢了！”王海重重的磕了几个头，满脸的悔意。
李明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同窗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王海，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老师对我们这么好，你怎么能干活这种事！”
“这是叛徒行为！”
“我这是……我这是……”王海面对他的指责，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但是一看到旁边痛心疾首的马济源，眼神突然坚定。
“老师，这件事是我不对，可是我也是有原因的。我跟您学习将近十年了，可是一直过的很是贫苦。”
“您一直把我们留在身边，哪怕我们已经学得差不多了，您依然不让我们自立门户，一直帮您打下手，您有没有考虑过我们的前程？”
马济源面露哀色，没想到他看好的学生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