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庭最终并没有从温予兮哪里挖出什么来,不过,倒是温予兮自己,晚上主动跟楚牧庭说,“楚牧庭,我想来想去,罗越明的生日宴,我们还是去吧。”
楚牧庭并不愿逼她,虽然,罗越明这份请柬,显然是在试探他的态度。
他上次在罗越明面前示了弱,那老狐狸,大概只信一两成。
甚至,更少。
所以,今天才把请柬送过来,分明,是来试探他和温予兮的真实态度的。
“宝贝,你不想去就别去,在我这里,没有非要应酬的人。”
也就是说,对楚牧庭而言,任何人或事,都不及小丫头的心情重要。
温予兮却是摇摇头,“也没有说不想去,就是觉得没必要。但后来我认真想了想,他既然把请柬送过来了,我不去,不就代表我怕了他?”
楚牧庭想一下,好像,是这个理。
“你确定,这不是示好的请柬,而是战书?”
按小丫头的思维,显然,是这样理解的。
“当然,我一个没权没势的小丫头,他有必要向我示好?所以,我更愿意把它看成了战书。以免到时过于乐观,马失前蹄!”
楚牧庭见她主意已定,也不好再瞒她,就将之前给罗越明送过画后来又去拜访过一次的事都说了。
“对不起,没跟你商量就自作主张,如今看来,似是给你惹麻烦了。”
温予兮有些惊讶,但惊讶过后,却没怪罪楚牧庭的意思。
“你不必道歉的,我知道,你这样做都是为我好。”
楚牧庭并不想仗着“为你好”三个字就胡作非为,“不,这事是我用惯有的思维去考虑了,以后,不会了。”
温予兮并不反感楚牧庭这种自作主张,对她来说,结果是什么可能并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当时的出发点。
他或许是用他思维去考虑并去行动了,但从开始到现在,他都试图站在她的立场去想利弊。
“其实,我一直不跟他来往,还挺孩子气的,以前,我觉得自己不会混迹商界更不可能混政界,所以,天真地以为就算到死都不往来也没什么大不了。但如今回头去看,我就知道,那是小孩子的任性,你
做的这两件事,为我化解了许多危机,谢谢你。”
温予兮从小就各种势力的夹缝里成长,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有些时候,示弱比举起利刃更有效。
而现在,或许就是需要示弱的时候。
就像,她十岁那年,因为示了弱才堪堪保住她一条小命。
可就算温予兮这么说了,楚牧庭还是担心她受委屈,担心她为了大局而勉强她自己。
“宝贝,你听我说,这个生日会,我自己去也是可以的,他要的,更多,是我的态度,而不是你的。”
这点,温予兮当然明白。
罗越明之所以会正眼再看她,不就是因为她现在是楚牧庭太太,楚家的当家主母么。
“行了,就这么说定了,后天我和你一起去赴宴,至于礼物,就得你去准备了,花了多少钱,我到时还给你。”
楚牧庭还想阻止,“不是……”
温予兮瞪他一眼,“不是什么?还是说,你有正儿八经的楚太太不带,想要带别的狐狸精去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