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鸣砚一直觉得自己挺厉害的,还挺有优越感。
可听完楚牧庭的话,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原来他以前是找错了参考对象,跟别的同学比,他是算厉害的,但跟温予兮一比,他好像就什么都不是了。
小少爷被深深打击到了,低着头,脚步越来越慢,很快,他就被楚牧庭和孙临安落下,跟在俩人后面沉思。
孙临安朝后看他几眼,很是担心地对楚牧庭说,“爷,你这样会不会太打击砚少爷的自尊心了?”
楚牧庭却没在意,“楚家的男人,要连这点打击都受不了的话,那以后就在家里乖乖吃分红就好,别出来丢人现眼,楚家家业再大,也不够败的。”
孙临安知道楚家教育孩子的方式有多严厉,只是……
“可他毕竟还小……”
楚牧庭也扭头看了看楚鸣砚,“还小?我们以前,的确也是这样想的。可现在,我怀疑我和我哥他们,大概是做错了。”
楚鸣砚小时候的事,孙临安听说过,也知道因为那事,楚家人才一改以往的严厉教育,对楚鸣砚极之宽容及放任。
孙临安猜不准自家爷说的做错,是指哪件事,或者,他根本就是在否定这些年来对楚鸣砚的教育模式?
“爷,你怎么突然这样想呢?”
楚牧庭望着远方,好一会,才说,“鸣砚从小到现在都待在治安极好的私立学校里,平时连私自出门都很少,我们像把他隔在了一个钢罩里面保护得极好。可他总不能一直这样吧?你想想,像兮兮这样,我们也是想尽一切办法保护她,但总有疏漏的地方。这好几次的意外,哪次不是靠她的机智和超强的应变力摆脱危险的?”
“如果,我是说万一,遇到那些破事的人,换成了鸣砚,他有没有那样的应变力和心理承受力,去摆脱那样的危险?”
孙临安没吱声,因为,答案显而易见。
“昨天,鸣砚找兮兮谈了谈,说他想去军营锻炼一下但我们不同意,兮兮鼓励他,让他好好跟我们说。”
“那他跟你提了?”
楚牧庭点点头,“嗯,他今早找我聊了一下。”
孙临安很是奇怪,“那既然他自己都想要改变了,你为什么还要那样打击他?”
楚牧庭并不觉得自己有打击的意图,“那不叫打击,那叫让他认清现实。他想要去锻炼,想要提升自己,我不反对,但他一向自视过高,我怕他一迈脚就被现实摔打得体无完肤,所以,我得给他提前给打支预防针。锻炼可以,但要做好绝不投降绝不放弃的心理准备。”
“我们楚家的男人,可以失败可以摔倒,但绝不会认输、绝不会放弃!”
孙临安不是楚家人,但他跟在楚牧庭身边这么多年,看着楚牧庭从最初啥都不是,一步步走到现在人人尊称一声“楚爷”的位置,个中的艰辛和磨难,确实比普通人的要强上千百倍。
而他之所以能在强大的楚牧庭身边待了这么多年并深得重要,除了他能力强之外,也因他在大事上有着灵敏的嗅觉和精准的预估。
“爷,是不是楚大那边有什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