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予兮和楚鸣砚一人端着一盘水果从厨房里走出来,楚牧庭看了温予兮一眼,俩人眼神交汇了一下,但他什么都没问,温予兮也没说什么。
楚鸣砚原本有些紧张,但见温予兮没事人一般,他便轻轻呼了一口气,在沙发里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坐了下来。
温予兮在楚牧庭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了下来,楚牧庭很自然地牵过她的手。
“临安说外面很热闹,明晚我们也出去走走!”
温予兮应得爽快,“好啊,我都可以。”
她长这么大,从不觉得自己缺少玩乐,她一直认为,及时行乐是大多数人的生活方式。
但和楚牧庭待一起久了,她才发现,对楚牧庭这种人来说,玩乐,可能是件奢侈的事。
“这边的游玩项目实在太多了,我觉得,我们下次还可以再来。”
因为楚牧庭忙,他们这个假期,只有两天两夜,能玩的地方有限。
她是答应过他,要充当他刹车的人,因此,适时地提醒他玩一玩,是她的责任。
“可以啊,反正我看你和鸣砚玩得挺开心。”
温予兮撇撇嘴,“就我俩开心,你不开心?”
整天嘴角都要咧到耳尾去了的人,不可能不开心。
“我当然开心!”
有她陪着,怎么可能不开心?
餐厅叫来的外卖送了过来,除了摆满桌的下酒菜,另外有一桶冰粒。
孙临安拿了四个杯子,加了冰粒,倒了两杯啤酒,两杯可乐。
温予兮咣咣地摇着杯里的冰粒加可乐,很是不满地问楚牧庭。
“话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喝酒?”
楚牧庭正和孙临安聊着公司的事,手拍拍她的腰安抚她。
“小孩子,喝什么酒。”
温予兮已经懒得跟他争辩,趁其不意,凑过去抓着他手腕,就着他的手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啤酒,喝完,她直起身,啊地吐了一气,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的啤酒泡沫。
楚牧庭眼带笑意斜眼睇她,“怎么样,好喝吗?”
温予兮倒也老实,摇摇头,“不好喝!”
楚牧庭笑了,“那以后别喝了!为你好还当我管着你。”
温予兮不干了,“喝,为什么不喝!”
楚牧庭挑眉,“不是不好喝?还喝?”
温予兮理直气壮,“这跟好喝不好喝有什么关系,喝酒是作为我已经成年的一种标志,不是吗?”
楚牧庭啧了一声,“那你说说,你这个成年的标志,喝出什么味道来了?”
温予兮又凑过去,牛饮了一大口,“嗯……喝出了个寂寞来!”
楚牧庭和孙临安这俩成年了许久的大老爷们,被她这话逗得噗地笑了。
“还喝出个寂寞来呢,按你这说话,我和临安一块喝酒,那是越喝越寂寞?”
温予兮哼一声,“谁知道,俩大老爷们一起喝闷酒,还不寂寞?再说,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我这种诗人一般的情怀和思想境界的。”
楚牧庭被她的自恋和歪理给逗乐了,看向楚鸣砚,又指指温予兮。
“鸣砚,这事,你可别学你小婶婶,歪理一堆堆。”
温予兮不高兴了,“什么叫歪理,我这叫自我欣赏,是建立自信的最有效手段!”
她边说边晃起头来,“我开心我快乐,不是因为我有多了不起,而是因为我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