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庭从赵翊钧办公室里驱着轮椅出来,坐外面随时待命的孙临安赶紧走过来,近了一看,可把他给吓死了。
“爷,你这是?”
楚牧庭摸摸肿起来的唇角,笑道。
“没事,我们走吧!”
能以温予兮合法老公的身份宣示所有权和保护权,真是爽!
孙临安不敢再多问,一直到上了车,才敢开口,“爷,现在去哪?”
楚牧庭看看时间,差不多到点下班了,“回去接兮兮下班。”
温予兮接到楚牧庭电话时,正从工程部出来,听到楚牧庭让她收拾东西到停车场 ,不由得奇怪了。
“你不是去开会?什么时候出去了?”
“临时出去处理点事,你下来,我在车里等你。”
经过两三小时的调整,温予兮的情绪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因而,一上车,就跟平时一般脆生生地叫了声“牧庭哥!”
等她适应了地下停车场的光线,看清楚牧庭脸上的伤,“啊”地叫了一声,忙把车内小灯按亮,凑过些认真看他。
“你……这是……跟人打架了?”,手摸上他的脸颊和唇角,满脸怜惜地看着他,“疼不疼?”
问完,脑子迅速转过几小时前她跟他的那些对话,“这……不会是钧哥打的吧?”
楚牧庭用舌尖顶顶微肿的腮边,抬手抓住她的手。
“就一拳,不疼……”
温予兮自己怕痛,所以,看见他这模样,她想一想就觉得痛极了,微皱起眉又凑近一些,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破了皮肿起来的唇,撇撇嘴抱怨起来。
“钧哥怎么这样啊?还打起人来了……”
听她为自己抱不平,楚牧庭心里高兴坏了,扬起唇角,不经意间牵动到伤口,不由得轻轻“嘶”了一声。
温予兮眉头皱得更紧了,想起他这车里有药箱,急慌慌地把背包扔下,转身从储物箱里扒出药箱,用镊子夹了酒精棉球轻擦在他唇角的伤口上。
“你怎么也不先处理一下啊,都结血痂了……”
楚牧庭眼里带着笑意,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忧心忡忡的脸。
“一点小伤,用不着大惊小怪。”
温予兮原本垂着眼认真地给他擦伤口,听他这话,撩起眼皮狠狠瞪他一眼。
“之前是谁一点小伤就把我骂到狗血淋头的,哟,到自己身上,就是小伤,就是大惊小怪了?”
楚牧庭递起手摸摸她的脸,“你怎么一样呢?你一小姑娘肉嫩皮薄,我呢,一大老爷们,皮糙肉厚的。”
温予兮啧了一声,“说你双标狗你还不认!敢情大老爷们的肉就不是肉皮就不是皮?可以任打任剐?”
温予兮一边数落一边手没停地给把他唇上干了的血迹和血痂洗净,又从药箱里翻了支活血去瘀的药膏,涂抹在他肿起的脸颊上。
楚牧庭嘴里叫她不用大惊小怪,身体却很诚实,乖乖地配合着她的所有举动,甚至,她骂,他也只是笑着应下来。
“你到底跟钧哥说了啥,他怎么突然这么野蛮了?”
温予兮的记忆中,赵翊钧是极少用暴力解决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