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鸣砚一下子没完全明白他的话,微微皱起眉,认真地凝视着他。
楚牧庭指指夹在村民中间,跟着大伙儿一起载歌载舞、脸上带着无比愉悦笑意的温予兮。
“鸣砚,兮兮只比你大两岁,她身上背负的,未必比你少,但她,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的时候也毫不含糊,可你看,她该专注的事,也做得很好,不是吗?”
楚鸣砚的目光,跟着楚牧庭的手指看了过去。
温予兮今天穿着简单的宽松白t恤下身穿了条宽松的阔脚裤,从衣着来看,和那些穿着繁复少数民族服装的村民格格不入。
然而,她夹着生但热情的舞步,还有脸上灿烂的笑意,都和纯朴的村民融成一体,简单的舞步在她十足的投入下便舞出了原始又带着蓬勃生机的昂然春意来。
楚牧庭见他看得入了神,心里有点泛酸,毕竟,那可是他的心头肉掌中宝。
若是别人,他是舍不得把她的好给外人看一丁点。
可这小侄子总不开窍,不把温予兮当教材借机敲打引导一番,以后不知会变成啥模样。
“你是不是认为,兮兮只会玩?”
楚鸣砚收回视线,迟疑了一下。
“也还好,她射击挺厉害的,严格来说,那也不算玩……”
楚牧庭笑了笑,“瞧你话说的,你是不是认为她不学无术,只会玩?你错了,兮兮跟你一样年龄的时候,已经是榆大的学生了,她现在大三,年年拿着榆大最高的奖学金,每年优秀学生代表都是她,而且,她还拿过不少计算机类的国际冠军,射击和玩,不过就是她的一种兴趣爱好。”
楚牧庭的视线,胶着着温予兮身上。
“不对,应该说,对她来说,无论是正常的学业还是计算机专业的学习,对她来说,都是一种兴趣爱好,从这些事上,获得的快感和成就感,和玩是一样的。”
楚鸣砚把视线收回来,看向楚鸣砚。
“鸣砚,我们不愿给你太多的限制,只希望你无论选择做什么,都能像你小婶婶那样,真正的感受到热爱和快乐,而不是,为了责任。”
那样沉重的人生,楚牧庭经历过之后,就不愿楚鸣砚再重蹈覆辙。
楚鸣砚还是不吱声,楚牧庭伸出手,拍拍他的腰。
“去吧,陪你小婶婶跳两圈……”
楚鸣砚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摘下了耳机,将背包塞给孙临安,然后,朝着温予兮走了过去。
队列中的温予兮对楚鸣砚招了招手,然后,松开一只手,让楚鸣砚加入到了齐舞的队列中去。
楚牧庭看着,心情复杂。
说实话,他今天经历过几次这样矛盾的历程。
一方面,他希望无论是温予兮还是楚鸣砚,能和年纪相仿的人玩得开心一些。
但另一方面,这等于承认,他和温予兮之间存在的巨大代沟。
这种代沟,并不是年龄差距造成,而是,各自的生活经历及环境,造成彼此处事的方式和世界观不一样。
“爷,我以为,你挺不喜欢兮兮小姐和小年轻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