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庭拿了根油条，一点点撕碎，泡进粥里。
楚老爷子冷眼看他，“不是说喉咙不舒服？还吃油条？”
楚牧庭没理他，老爷子把自己的粥往他面前一推，“给我也来一根！”
楚牧庭帮他也撕了一根，拿起纸巾擦擦手，然后舀一口送进嘴里。
“你要是想早点抱曾孙，今晚就别当电灯泡。”
提起这个，楚老爷子挑挑眉。
“我听说，你和小丫头还是分房睡？”
楚牧庭也挑眉看他，“兮兮刚满十八岁，还小。”
这个理由，老爷子勉强能接受。
舀一口泡软了的油条送进嘴里，吧唧了两下，极为享受了啊了一声，“还是家里的东西好吃！”
感慨完，他又忍不住揶揄楚牧庭。
“明知她还小，这么急结婚干嘛？害我连联赛总冠军赛都没看着，就急匆匆赶回来。”
楚牧庭赶着温予兮回来之前，将碗里的油条吃光光毁尸灭迹。
“爷爷不是从小就教导我们，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不蹉跎不犹豫，喜欢的就要去争取？”
楚牧庭话音刚落，温予兮的身影便从厨房里闪了出来。
爷孙俩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聚在她身上。
“也对，像兮兮这样的性子和外貌，追她的人，少说有几车皮吧。”
一直淡淡定定的楚牧庭，终于瞪了他一眼。
老爷子不怕死地笑了起来，“哈哈，就兮兮这硬软件，几车皮都说少了，再说，你快三十了吧，人小丫头能看上你，真是祖上烧高香了。”
温予兮端了个托盘走了进来，看见爷孙俩聊得这么开心，脸上便也带了些笑意。
“楚爷爷，你可比以前开朗多了！”
楚老爷子一听，不高兴了，“我以前不开朗？”
楚牧庭笑眯眯地附和，“当然不开朗，凶得要死，对吧，兮兮？”
温予兮笑而不语，将冒着热气的雪梨水分别放俩人面前。
“这是我昨天炖的川贝雪梨糖水，你俩都喝一杯吧，清热润肺的。”
爷孙又瞪了对方一眼，暂时休战，端起糖水喝了起来。
楚牧庭一口气喝了半杯，温予兮盯着他，“怎么样，不难喝吧？”
楚牧庭说，“好喝，你什么时候炖的，我怎么不知道？”
温予兮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一边吃早餐一边回他。
“那天你不是说喝了酒喉咙不舒服？罗叔去采购的时候，我就让他帮我买了些雪梨和川贝，昨天出门前炖的，昨晚忘了拿给你喝。”
楚老爷子默默喝着糖水 ，尽量让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臭小子说得没错，他若想早点抱曾孙，就得给臭小子多制造点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机会。
不过，温予兮却不是只顾少而不顾老的人。
跟楚牧庭聊了几句，她又把目光投老爷子身上。
“楚爷爷，今晚赏月，你还会说书吗？”
爷孙俩同时对望一眼，不等老爷子回她，楚牧庭便抢先开口道。
“说书什么时候说不行，干嘛非要挑今晚？”
他的烟花秀，他的小提琴浪漫独奏，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小老头的枯燥无味的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