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予兮身上当然没有摄像头,虽然楚牧庭掌控欲极强,但他是个绝顶聪明人,懂得因人施用,像温予兮这种性子,你越是困得她紧,她越是挣脱得快。
可罗越启这时被枪管抵着,小命就挂在悬崖边上飘摇了,哪还有脑子去分辨温予兮说的是真是假?
他脑门上的汗大滴大滴地滴下来,见温予兮不会接受他的劝说,终是妥协地摊摊手,“说吧,你想怎样?”
温予兮枪抵着他脑袋,抬抬下巴,“叫他们搬张椅子过来!”
她一直站着,腰有点酸脚有点软被踹过的膝盖窝特别痛!
保镖把椅子搬来,温予兮示意他放在一米开外,等人走了,伸腿过去把椅子勾过来,坐下,拿出手机开了机,给楚牧庭发了条语音过去。
“牧庭哥,我在后院灵堂,快来救我!”
罗越启忍不住喝斥她,“温予兮,你是要把罗家的脸都丢光才罢休吗?”
温予兮呵了一声,“你都没嫌你自己丢脸,嫌我?”
她语气从容不迫,手上的枪抵在罗越启脑袋,哪像要人救的样子?
可她心里面明白,这里终究是罗越启地头,她单人匹马,待在这越久,变数越大。
因而,就算她不想麻烦楚牧庭,却还是不得不搬他出来。
毕竟,放眼整个榆洲城乃至联邦,敢跟罗越启硬碰硬的,怕是只有楚牧庭了。
楚牧庭比温予兮预料的要早到许多,求救语音发出去不过七八分钟,他便带着十几个保镖大汉硬闯进灵堂。
温予兮见救星到,刚才那股狠绝劲立时收了起来,耷拉着眉眼可怜兮兮地向楚牧庭诉苦。
“牧庭哥,你晚来一步,我就要被他们打死了。”
十几个保镖快速把罗越启几个团团围住,楚牧庭驱着轮椅来到温予兮身侧,先是示意身边的保镖接过她手里的枪抵着罗越启,然后紧张地一把将她拉近,从脸到手,看不出什么,便开口问。
“说说,他们怎么欺负你了?”
温予兮指指膝盖窝处,“这里,好痛!”
楚牧庭弯下身,小心翼翼地把她裤子卷起来,视线落在关节位上那两处红肿的地方,猛地抬起头,眼睛眯起,凌厉的寒意聚成利刀扫向对面被围着的罗家保镖。
“谁干的?”
语气严厉而冷硬,但手却环上她的腰,将人抱起小心轻快搁到大腿上。
温予兮指指在她身后下死手的两个保镖,“他、还有他,他俩踹我!”
那委屈模样,就像是在幼儿园里被小恶魔欺负了,看见家长来了忙擦着眼睛挤出点马尿哭哭啼啼找家长诉苦告状的小甜心。
罗越启被她卖惨告状的行径气得指着她,“温予兮,踹你怎么了?我是你舅,这腿还被你踹断了呢!踹你两下子怎么了?”
楚牧庭心疼地帮温予兮揉着膝窝,抬眸盯着罗越启。
“罗总你老骨头老腿,断了就断了,有啥好可惜的?我家兮兮这腿,细皮嫩肉,脚肿了走路拐了,形象全毁了,你说,就罗总你那老脸,拿什么来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