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曾氏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玉环,想起了什么,又连忙把袖里包着银子的布袋掏出来。她不敢多说一句话,她向来怕死。
甄尧冷哼一声,把玉环和布包接过来。在曾氏惶惶不安的目光里,他最终还是只拿了自己的二两银子。
他知道自己的匕首和剑在哪里,到曾氏房里取了东西。
甄尧跨过门槛,转头看向跪倒在地上的曾氏,他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会那样贪婪卑鄙,狡猾恶毒。
似乎意识到他的行为代表着什么,曾氏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毫无征兆地冲上前来:“俺不准你走!”。
说罢一手抓住他拿着匕首的手,力道一时间极大,竟然被她夺了去。
那匕首几番冲撞,刀刃冲他的面门而来。甄尧被她拖住,躲闪不及,刀刃划破额头。
额头上的疼痛就像是一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里,他心里不知道已经扎了几根刺了。
甄尧甩手将她摔倒在地上,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要杀了曾氏,让她为自己以前做的事付出代价,让自己的贪婪愚蠢做出代价。
他拿起手里的匕首,却还是像当年一般下不去手。目光朝下移动,还是把曾氏手里拿着的十五两银子抢了过来。
曾氏常年偷窃,在汉律之中,对于盗窃方面的惩罚都是比较重的。甄尧犹豫片刻,却想到他就算不杀她,她独自一人往后也会过得很痛苦,晚年孤苦无依,也算是作为恶人的惩罚。
甄尧霍然站起来,收回了匕首,在曾氏不解的目光中离开前院,至墙边轻身翻过,迅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