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书记训斥道:“你这丫头,什么叫你钱多,建国那钱也是一分一分赚来的?
不过建国呀,这几年国家开放了,许多行业的竞争也变大了。
特别是这些传统产业,都面临着改组、重建,有的甚至要舍弃老本行。
你就说这酒吧,咱们老祖宗搞得多好呀,可现在国外那些设备进来了,就开始攻击咱们。
说什么咱们木桶酿出来的酒,铅重、霉重、没档次,又说口感受影响,不好喝,喝了还得生病。
现在不只是沱牌酒,丰谷酒、诗仙酒、太白酒都是要跨不跨的了,老祖宗留给我们的,也只有剑南春还挺着了。
你要是真有那个闲钱,你就去看看,能帮多少帮多少,就当是我这个酒鬼书记对这些工人做的贡献了。”
严书记说完,便如所有的大领导喝醉一般,一头栽倒在桌子上,呼哧呼哧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乔建国也没有忘记老严的醉态,急吼吼地起了床,给乔姗姗打了个电话。
当得知沱牌酒厂后来起死回生之后,吃过早饭,便开着车出了小区。
未曾想刚出来,一个女人便冲了出来,乔建国吓了一跳,刹车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顾青青。
她跑得一头的汗,身上穿了一件青花裙子,乔建国隐约记得好像是她结婚时穿的。
身后不远处,乔振华骑着摩托车在远处看着,手里拿着烟锅,不时敲那么一下。
乔建国感觉老爷子不是在敲摩托车架子,而是在敲他头上,脑瓜子砰砰地响。
他知道老爷子前天事没办成,这两天肚子正憋着火,也不敢惹他。
况且乔姗姗没有跟来,那就说明女儿现在不想再强迫他这个老爸复婚了。
“别站着了,上来吧。”
乔振华站在远处喊:“儿媳妇呀,上后面的车。”
乔建国看看车上,李嘉欣、严馨儿、赵小梦,已经有三个女人了,打心眼里就要拒绝。
可看看远处的老爷子,也只能喊严馨儿去坐前面的车,却又听乔振华在那喊:“儿媳妇呀,坐副驾驶,你就说我说的。”
赵小梦识趣地露出一个同情表情,下了车,跑到前面车上去了。
顾青青上车看看后面二人,在李嘉欣脸上停留半刻,一下子意识到了危机,转头却是微微一笑。
“建国,这两个美女都是你新请的助手吗?”
李嘉欣强势回道:“我不是。”
顾青青一笑,“那你是什么?”
李嘉欣跟着一笑,“我是他的女朋友,你呢?”
“我是谁,你刚才没听见我公公喊吗?”
“哼,不要脸。”
顾青青看了乔建国一眼,呜呜地哭了,“建国,你停车,我要下去,我不想当不要脸的女人。”
乔建国没有理她,也没训李嘉欣,问她:“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青青见着乔建国不再像之前那般冷漠,抹了一把根本没有的泪水,也不闹了,说:“昨天中午回来的。”
“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还行,你呢?”
“我也还行。”
车子里恢复了安静,只有轰轰的发动机声音响起,严馨儿感觉压抑得不行,便给乔建国讲沱牌酒厂的事。
酒厂位于绵洋市射红县,在西南地区享有一定盛誉,曾经还因其优良的酒品质而占据了著名酒的行列。
1988年,该酒还被选为省级名酒、部级名酒,可以说是风光无限。
1990年,它又被称为巴蜀酒的“第六朵金花”,同时因为一个广告词而风靡全国,当年的销售额一度超过8亿,甚至超过了一些大牌名酒。
即使是茅五剑这三家国内大型老牌高端白酒,也不得不避其三分。
只是随着改革开放深入,人民生活水平提高,加上外资宣传打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