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其中摸了一把大背头,面色冷静,神态从容,“泽乌斯基先生,请你注意你自己的身份!
我是你的雇主,你是我的佣兵,你有什么权利这样质问我?”
泽乌斯基不回答,大手一挥,除开三把对着蒙面人的枪,所有枪都对准了他。
“牟总,你说我有什么权利?”
牟其中摸了一把脸,迅速变得和颜悦色,“泽乌斯基先生,我亲爱的朋友,我们才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兄弟。
可你现在竟然相信一个外人,而不是相信我,你这样会让我很伤心、很伤心的。”
泽乌斯基仍然是冷面如霜,“牟总,你和舍甫瑟科才是兄弟,和我、我的兄弟们不是。
我现在数三声,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否则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一、二…”
泽乌斯基说着大手一挥,卡拉拉的声音响起,所有子弹都已经上膛,保险也已经打开。
“泽乌斯基先生!你听我说,这事真与我无关!”
牟其中也管不了什么面子里子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乔建国,都是乔建国冤枉我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呀!”
短短几分钟,软的、硬的、苦肉计,牟其中已经用了个遍。
泽乌斯基终于动摇了,看向乔建国,“乔总,现在你们双方各执一词,我很难相信你们任何一方。
你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你的猜测吗,如果没有,那我就只能按照约定行事了。”
约定就是帮助牟其中除掉自己,乔建国自然不能让泽乌斯基这样做。
“泽乌斯基先生,物证我没有,可我有人证。”
“哦,是谁?”
乔建国看向塔莉娅,“泽乌斯基先生,塔莉娅小姐曾经是牟其中的属下,她听到过牟其中和舍甫琴科联系,并提到了索尔先生。”
塔莉娅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接上了话。
她知道这个时候,真话假话,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只有活下去,才是现在唯一要做的事。
“泽乌斯基先生,乔总说的不错,我的确听见牟其中和舍甫琴科提过索尔先生,好像还说索尔先生不服管束,想要给他一点狠的教训什么的。”
索尔和舍甫琴科同为82教派老资格人物,管束二字本就是一种侮辱。
泽乌斯基脸一板,看向牟其中,“牟,原来是你在中间挑拨,才让舍甫琴科提前动的手!”
牟其中一惊,没想到几个人你猜我想,竟然要把事情还原的样子。
“泽乌斯基先生,你听我说,是他们在陷害我,我根本不认识塔莉娅,她从哪里听到我说这些话?”
泽乌斯基枪头一低,砰一声打在地上,“你这个骗子,你刚才明明就说认识她!”
“我、我…”
生死攸关,牟其中不禁有些慌乱,看向了塔莉娅。
塔莉娅咬牙切齿,“牟其中,当日你先杀我姐姐,再将其嫁祸给乔总,从而取信于我,你竟然说不认识我!”
“我就是不认识你!”
“哼,牟其中,你真以为我没有留后手吗?”
塔莉娅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盒子,打了开来,里面竟然有一根金灿灿的金条。
“泽乌斯基先生,这根金条就是牟其中当日以悼念我姐姐的名义给我的,上面有他的指纹,你一看就知道了。”
泽乌斯基原本就戴有战术手套,从盒子里拿出金条。
阳光下,一个异常清晰的指纹,出现在崭新的金条上。
“把牟其中带过来!”
“泽乌斯基先生,你不能这样做!”
牟其中大吼一声,别的东西可以用嘴说,一时半会也没有证据。
可指纹天下无二,一旦确认,他说慌的事必将坐实。
而等到那个时候,泽乌斯基最后的面子都可能不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