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宋宝钦就关在警备司令部的地下室里,外面人山人海的声音传了进来,”范向辉说道,“此时,牢房里正上演一出人间惨剧,审问的人员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他们急切地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所有关于宝物的信息,却不曾想……”
“不曾想?你这故事讲得太专业了,与茶馆中的说书人一模一样,每每到了关键之处,必有停顿,必有下回分解……”廖欢听罢,比范向辉还着急。
“这是在讲台上讲久了,落下的毛病!”一旁的范向语又忍不住插话了,“改不了的!诸君多包涵就是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周正说道,“情急之下,那宋宝钦被活活打死了?……”’
“太对了,周老弟,你真不愧为甘糖镇第一神探,猜得一模一样,”范向辉竖起大拇指,赞叹道,“问题就出在这里!”
“不是神不神探的问题,”周正冷冷地回答道,“如果刘远山全部掌握了宋宝钦关于宝物的信息,那就没我们今天什么事了。”
“喔,说得也是,”范向辉说道,“现在的问题就出在这里……那宋宝钦的确是个**湖,按原来的预想,他是想等到刘远山亲自出来,再将宝物之事全盘托出……”
“我来说吧,”林雨田听了范向辉的话,觉得说得太慢了,忍不住说道,“你想说的是,宋宝钦为了保命,将一部分最关键的信息一直牢牢捏在自己手里,在流沙渡监狱里时,并未全盘托出,只说出了关于宝物一部分零碎的信息,同样,在警备司令部的牢房中被打死前,也说出一部分关于侏罗纪蜘蛛化石的信息?但两边的信息是否相同却不得而知?”
“正是……如今想来,这其中是官僚主义给害的,”范向辉若有所思地说道,“你们想想,如果当时在流沙渡监狱中有大人物在,那事情就变得没那么复杂了。”
“这?怎么说?”廖欢不解地问道。
“你想想啊,那宋宝钦在监狱中必定是在等他心目中的大人物出现,他口口声声说见了中央军的李司令才肯说,只是当时没人在意他说的……他心中的那点秘密,是他保命的根本,如若早早地说了出来,怕是早早地没命了。”范向辉说道。
“说得有理啊……如果宋宝钦一开始在监狱中见人就说,监狱长回头向上峰一汇报,也就没宋宝钦什么事了,”周正说道,“他在等一个能满足他条件的人出现,这个人必定是能做得了主的人,只可惜……”
“只可惜,由于范大教授口中的官僚主义所害,那人直到宋宝钦被刘远山的人劫走也没出现。”林雨田说道,“但终究人算不如天算,宋宝钦在警备司令部的地牢里,想故伎重演时,不曾想,却提前将命搭上了。”
“你们这些南京的大官,政府里派系林立,一个外人竟在你们自己的手里无端端死了,”廖欢感到不可思议,说道,“这外国人还没出手,中央军、地方军自己先内讧了,悲哀啊!”
“那确实是……”范向辉似乎又被说到了痛点,站直身子向着东北方向,深情地说道,“所以,我辈才要誓死效忠丰明先生,只有国家的力量统一了,才能彻底地改变这个苦难的民族!”
……
“如此说来,这宋宝钦确实足智多谋,只是缺了点运气,如若他能挺下去,必定能飞黄腾达,”廖欢说道,“至少在海外做个有钱的寓公是没问题的!”
“唉,对矣!那宋宝钦确实有高明之处,不得不服……他深知中央军与军阀刘远山不对付,故临死前还为两家日后的争斗埋好了雷。”范向辉说道,“还是两位专家总结得好!几句话就把这个事给讲清楚了。”
“看来,范先生还是不太信任我们啊?”林雨田对周正说道,“不是范先生讲不明白,是您一直在考核我们哩。”
“呵呵,何出此言?”范向辉听罢,马上赔笑道。
“你总是一点一点地讲,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