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满天蔽月光,
借一杯附荐凤台上。
帝女花带泪上香,
愿丧生回谢爹娘……”
突然间,颂经的声音停下,随即而来的却是一阵清亮的歌声……这唱戏的天籁,听起来让人那么地熟悉,仿佛昨日在某个地方还听过,但又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真是不一般人的唱功,着实好听,”黄阳贵说道,“是谁在唱戏?”
“这声音?像是萧老板的嗓子?!”赵仁成说道,“没错,是她!”
张世默也在细细地听着传来的声音……
“是她……真是她!”张世默激动地自言自语道,“这世上没人有她这样的歌声,像明月一般地干净!”
“这怎么回事嘛,经不念了?”王隐说道,“改唱戏了?这能降妖伏魔么?”
“那必定是可以的,”周正说道,“这唱腔一起来不比那经声差,那经声驱的是明明白白的魔,而这唱腔之声驱的是心中的恶鬼!”
……
仓库的大门慢慢地被推开,不知什么时候,林雨田已到了仓库外面,只见他用手掺扶着一个相貌奇丑的尼姑进了门,那人的脸上大概是被大火烧过,皮肉长模糊了,结了痂之后,像一个怪物一般地骇人。
“世默,可还认得此人?”林雨田望了望四周,冷冷地问道。
循声而来的张世默早已来到了人群的最前面,门一打开时,看清尼姑的样子时,他被着实被吓了一跳,身子往后退了几步,但他又马上走上前去。
“这……你是……”不过片刻间,张世默似乎不再害怕了,他看着尼姑,慢慢说道,“你是萧……老板?”
“施主,你口中的萧老板早在多年前的一场大火中死去,”那尼姑说道,“贫尼法号善觉。”
“你一个老尼姑,来此做什么?”张兴德一见,心中一惊,进而突然大发雷霆,“还不快早早地滚出去!”
“唉!张老爷别急,您是大儒,今晚怎么接连失态了?”黄阳贵说道,“她可是王厂长请来的贵客。”
“一个正常人为何要害怕一个驱魔人呢?”赵仁成冷冷地笑道。
“五年前的一场人为的大火让她毁了容貌,”周正说道,“她能活下来,要感谢两个人,一个是刘保宣,一个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赵副局长。”
“刘叔?”张世默自言自语道,“他与此事有何干系?”
“张校长,也许你不知道,”善觉尼姑说道,“那个刘保宣看着他家的小少爷长大的,处处为护着他心中的小少爷。”
“是,刘叔来我们家有二三十年了,”张世默接话道。
“但在他慈善的面孔后,却有另一张不为外人知的面孔,”善觉尼姑慢慢走近了张兴德,而张兴德却下意识地把椅子前面的双脚收了回来。
“那个刘管家?是什么人?请您告诉我们。”王隐说道。
“他是去杀萧老板的人,也是去救萧老板的人,”善觉尼姑说道。
众人听了这话,面面相觑,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原来,那时张家小少爷天天去捧萧老板的场,时间久了,跟在一旁的刘保宣也被萧老板的善良打动,暗中一直为小少爷和萧老板高兴,但有一天张家老爷却给他一个任务。
“那一日,刘保宣找到萧老板,说是因为张家老爷发现他们的事后,已向张家小少爷发难,因而,张家小少爷请萧老板准备好,一不做二不休,决定今夜子时两人私奔,”善觉说道,“为了掩人耳目,张家小少爷让萧老板子时前,到城外五里的落花亭客栈相见。”
“私奔?落花亭客栈?……后来怎么样了?我可是一无所知,你们要相信我!”张世默走上前去,想拉善觉的手,被她一把推开。
“这自然是张家老爷的计谋,他让那刘保宣点燃了落花亭客栈,一时间,火光冲天,想是那刘保宣良心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