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厂长,出来吧!”林雨田朝仓库大门里大喊了一声,随后,周正和廖欢也一同喊了起来……
一阵阵的回声在零号仓库里来回地传动着,声调越变越高亢,远远听来,像是山里人在招魂一般,叫嚷着:“出……来……吧……出……来……吧……”
“林专家,周长官、廖专家……”一个黑乎乎的身影慢慢地从仓库的黑暗处走了出来,那来人手里紧抓着一张被卷成了圆柱形的报纸。
“王厂长在看报纸呢?”周正大声喊道,“太暗了,会不会看不清楚?”
“哈哈哈,”那来人竟然大笑了起来,“我这个人怀旧,所以今日里忙里偷闲,借武老这个清闲之地看看旧报纸。”
不到片刻之间,那人走到了阳光下,三人一看,那人真就是王隐。
王隐在阳光下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脸上露出幸福满意的表情。
“这阳光的味道,实在是好!”王隐吟念道,
“红日突落乌云里,
无量风雨随来去。
此番自觉不寻常,
一日已下两日雨。”
“王厂长,我本来以为零号仓库就武老一人在,直到看到这首大作,才知道你一定在零号仓库里,”林雨田说道,“看来我是真猜对了,好险啊!”
王隐还是像往常一样安静地笑着,并没有什么回避之意。
“两位专家,自从我在火车站见到二位之后,我就料定‘此番自觉不寻常’,我的生活将会起波澜,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王隐慢慢地说道,“‘无量风雨随来去’,至于是好事?还是坏事?我到今天此时此刻,我也不能肯定,几位想的没错,我就是纳兰索。”
原来在路上叫得最凶的廖欢,在一旁看到这一切时,顿时没了主意,失了心力,血液一下子就供不上大脑,他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大的人物,突然间脑子嗡嗡作响,僵硬的双腿好似缺了血,没了力道,随时都可能摔倒。
“喟!喟!喟!这不是大清朝,你正常点,别跪下了。”周正踢了廖欢一脚,在耳边说道。
廖欢听得,深吸一口气,把身子挺直了少许,但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么地不自在。
“王爷……”武成义一见王隐,居然毕恭毕敬地叫了声“王爷”。
“这老武,都什么年代了,大清早亡了,还这样?害人呐,”王隐笑笑说道,“中国虽大,天高地迥,却好似没一处立锥之地可以让我容身立足了?”
“你为何杀害了秦永兴和罗意?”廖欢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廖专家此言差矣,我从未杀过任何人……秦永兴我印象不深,似乎可以说并不认得,他倒是来找过我,说了一些威胁的话,然后就没来过了,后来听说让人给杀了;至于罗意,是本厂的工人,原来也在这里守过仓库,也在包装车间做过,自然是识得的,”王隐说时,神情十分从容,不像是在隐瞒什么。
“王厂长,可否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林雨田问道。
“三位可否先答应我一个要求?”王隐说道。
“请讲!”林雨田和周正几乎同时回答道。
“我知道三位所指,但在没证没据之前,可否别对外人说出我的真实身份?”王隐还是神情从容,说道,“如若各位拿了本人伤天害理的真凭实据,我随便听从发落!”
林雨田和周正、廖欢相互望了一眼,对于这么合理的要求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三人点了点头。
“是你看到公寓里的旧报纸,然后叫武老去偷的旧报纸?”林雨田问道,“报纸上邮递员写的那几个淡淡的字让你不安了?”。
“是的,是的……我看到那几个字时,心中很是吃惊,原来在永昌酒楼中,店家放在茶海旁供我看的报纸都有这几个字……”王隐说道,“老武人太老实,干不来这个,明明帮他安排得好好的,我感觉他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