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没穿,还被人看不起。
你竟然如此对待我,韩孝元,你丧了良心了……”
吴氏自过门以来,丈夫就事事依着自己,从来不敢在自己面前说一句重话,就这么过了几十年了,到老了,却没想到老伴竟然还硬气起来了,让她一时之间就有些接受不了。
而韩家大门外,听到动静的左邻右舍这时都涌到了老韩家的大门外,众人一看吴氏又闹了起来,都看得津津有味,有些长舌的婆子媳妇们还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
面对村里人的指指点点,韩老头站在堂屋门口面沉如水,他摸了摸自己还在流血的额头,觉得心寒心累,他冲着还在解劝老伴的儿子们爆喝道:“老大,老二、你们都给我进来,谁都不准扶她!要嚎让她嚎去!”
韩家兄弟很少见老爹发那么大火,就都停了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吴氏见自己哭闹韩老头不仅没有过来向自己服软,反而还更来劲了,心慌的同时更是觉得委屈。因为这招在过去几十年间百试不爽的,如今竟然不管用了?于是她就哭的更大声起来。
而韩翠花可就绷不住了,她磨蹭到吴氏身边,冲着几兄弟僵硬的扯了个笑容,而后扶着吴氏起身小声的劝和:“娘,爹受了伤,得找大夫看看,再说了,大家一路长途跋涉劳累,都辛苦了,咱们快点进去,给爹和大哥二哥三弟他们倒水洗脸吧。”
吴氏这才半推半就的起了身,虽然心里不情愿,可是面对当真生气发了火的韩老头,她还真有些害怕。
目睹了这一出闹剧的小渠,小眼睛骨碌碌的在韩老头脸上转了转,又看了看像斗败的公鸡一样的吴氏,她贼贼的笑了笑,这生活,好像也不是全无希望的。
只是一转头,就对上一双黑漆漆近在咫尺的眼睛,让她吓了一跳。
六郎盯着小妹妹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他敲了敲妹妹的额头,低下头小声的询问:“渠儿,你一个人傻笑什么啊?”
额……小渠无言,这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是原主的亲哥哥韩家六郎韩锦衔。
面对他的疑问,小渠尴尬的搓了下手:“哪有,我什么时候笑了?一定是六哥看花眼了,对,就是看花眼了。”
少年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长得眉清目秀,身材瘦长,他有一双非常清澈的眼睛,非常灵动,看向人的时候带着无比的睿智。
六郎也学着小渠刚刚的笑法“嘿嘿”了几声,然后贼嘻嘻的意味深长的对妹妹道:“放心吧,我肯定不会告诉奶,你是在幸灾乐祸她倒霉了的。”
小渠怔了下,然后才反应过来,看这少年一脸的坏笑,突然觉得,这孩子好像有点腹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