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木屑,女人仰面朝天地倒在一片狼藉之中,胸口的心脏处被贯穿了一个洞,鲜血汩汩地从里面流了出来。
两个面相丑陋的老男人立在门口,阴鹜地看着她,像两只盘旋在高空发现食物的秃鹫。
“妈妈!”我身后的小普直接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女人,大声惊叫道。
他的声音因为虚弱和恐惧而变了形,喉咙突然地一扯,仿佛是吹起来的哨子一样,声带被猛然地拉了起来,但紧接着就被用力地撕裂了,声音随即迅速地喑哑枯竭了下去。
小普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他们凹陷进眼眶的眼珠子缓缓地转了过来。
他们的目光穿透了我,直勾勾地注视着泡在水池里面的小家伙。
“就是这个吧,偷了我们的竭日草。”一个长着鹰钩鼻的男人阴冷地说。
一只布满皱纹的手从鹰钩鼻的长袍下面伸了出来,朝空中蓄力一捏,一股凶厉的灵力自掌心向外席卷,空气瞬间凝滞,下一刻,小普的脖子已经被他掐在了手中。
有点东西。
小普双手握住鹰钩鼻的手腕,湿漉漉的身体在空中扑腾着挣扎,但鹰钩鼻的手如同钳子一般地卡住了他的脖子,以小家伙的力气根本无法挣脱。很快,小普双眼缓慢地向上翻去,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反抗也越来越无力了。
站在他身后的灰斗篷老男人邪魅一笑,把手放到了小普的腹部,手指暧昧地游走着。
灰斗篷抚弄着小普的小腹,戴着铁指套的大拇指在他腰间一划,小家伙细白的皮肤上陡然间就出现了一条赤红色的血痕。
“好嫩。”灰斗篷拨开鹰钩鼻的枯手,桀桀地笑道,“先别急着杀他,留着吧。”
小家伙从鹰钩鼻的手腕中滑落到了地上,双手捂住脖子呼哧呼哧地喘息着。
我看够了,原来他只是偷了那几株竭日草......而已。
但仅仅如此,就要把一个小家庭赶尽杀绝吗?
我抬手向后一挥,小家伙的身体从地上飞回了水池里。
“够了没有?”我把浴室的门一关,冷冷地说。
鹰钩鼻眯起眼睛看着我,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杀意,“你是谁?”
“你管我是谁。”我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哼,看来今晚还要再死一个不知好歹的。”鹰钩鼻侧身一闪,一阵强劲的厉风形成了一根无形的锥子直直地朝我的心窝捅来。
这应该就是在女人的心口捅出一个大洞的东西了,不过这种小伎俩对我而言是没用的。
我用手一捻,木屋内昏暗的灯光被黑暗瞬间压灭。我顺势偏过身子,那根疾刺而来的锥子从空中掠过,不知插进了什么东西,发出了一阵刺耳的摩擦声。
“歪门邪道。”
一把利刃从灰斗篷的腰间飞出,刀光一亮,旋转的刀尖顷刻就到了我的眼前。
我仰身退去,右手蓄积黑气翻腕一凝,浓郁的黑雾抟动着化成了一柄利剑将刀刃掀了回去。
鹰钩鼻脸上的皱纹拧到了一起,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什么,好像是在念什么咒语。
呵,我倒要来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我沉住气,虚空一踏,身体在空中连成了一道黑色的虚影。
“啪嚓”,我一掌斜着劈到了灰斗篷的肩膀上,那里的骨头随即就发出了清脆的断裂声。
灰斗篷面色大变,踉跄着向后倒去。
与此同时,鹰钩鼻的咒语也念完了。
一股灵力扭曲着冲击过来,巨大的吸力就像是磁铁一样,在周围的空间里形成了无数条涡流呼啸翻过。
我无法判断这具体是哪一种属性的力量,可能是鹰钩鼻掩饰了自己灵力的属性,让释放的法术变成了纯粹的能量,这样的脉冲是需要很深厚的灵力积累才能释放的,由此可见,这两个老头绝对不简单。
我屏住气,双手向前猛推。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