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晚吃力地弯了弯唇,内心感慨,智能化的系统君,还真是......
又是一阵猛攻,强烈的痛意袭来,盘腿坐在原地的花未晚身体,苍白的唇角溢出一丝血迹。
淡金色的灵魂虚影愈加虚幻,大殿内飘荡的金色光点愈来愈多。
“啊!”
花未晚的魂魄炸开,散落成漫天金雾,星星点点的金光逸散在空荡阴暗的殿内,照亮每一处角落。
炙热滚烫的金色光点轻柔拂过盘腿坐在原地的那个暗紫身影,沉宿怔楞地望着眼前突兀的变故,苍白修长的指尖穿过金色流沙,跌跌撞撞站起身。
“阿鸾,阿鸾,阿鸾!”
他嘶吼癫狂,拼命挥舞着双臂往怀中去揽那些光点,却什么都抓不住。
金光触到他的掌心,瞬间化为虚无,仿佛从未来过。
鬼界上方的暗沉的云层间,一道虚无的意识,急速飘荡,随心而动。
“去沉宿的大殿。”
念头刚起,花未晚便眨眼飘荡返回至方才所待的那个恢弘幽暗的大殿。
暗紫衣袍绣着大朵大朵盛开着的金丝彼岸花,男人落魄地摩挲着幽蓝魂灯上古朴深邃的花纹,高束的发丝颓唐散落,挡住半边苍白的脸。
她心神一动,再度瞬移,悬浮在男人的面前。
她试着出声唤了唤,“沉宿?”
男人看不见她,也听不到她的声音。
花未晚蹙眉不解,直到她抬起手臂,却只看到一片虚无。
目光转至自己盘腿坐在的身体那处,她试着朝身体的方向靠近,一股携着压迫的排异感蜂拥而来,排山倒海,直直将她逼退数步,险些冲荡至殿外。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花未晚唤了唤这种紧要关头,还不出声的系统君,“系统君,系统君,在吗?”
无人应答,只余殿内一片空寂。
原本安定的一颗心霎时慌乱起来。
心绪混乱间,花未晚将目光停顿在沉宿攥在掌心,险些捏碎的那盏幽蓝色魂灯。
......
九重天之上,人人仰望神往的仙界。
一身银白素袍的墨发男人,手中把玩着一串银白小铃,眼皮微掀,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守在殿门外那些武装森严的仙界守卫。
修长干净的指节一顿,银白小铃的清脆响声戛然而止。
那双矜贵清冷的眉眼闪过杀伐之气,男人抚上传来剧烈痛感的心头,袖袍一挥,清瘦高挑的身形顿时闪现至琉璃大殿殿门前。
“战神,天帝说了,您不能......”
银白色的仙力,自男人周身炸开,那些蜂拥而上的守卫,眨眼震倒在地。
“今日阻我者,杀!”
清冷的嗓音不带有半分起伏,音调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整个仙界上上下下。
温羡仙祭出冰蓝色的霜降剑,剑尖指地,眉眼间尽是果断的萧杀之气。
瞧见昔日回归整日足不出户的启天战神,终于肯迈出大殿,那些前仆后继涌来的仙子们,面上皆是一喜。
旋即又被他周身的气势和面上凶骇不见往日半分温润禁欲的清冷之色,吓得往后一缩。
这还是千万年前那个避女人如蛇蝎,说两句便不好意思脸红后退的清冷仙尊吗?
这时一名身着白金华袍,头戴金冠的男人,从容淡然地拦住他的去路。
“启天,莫要忘了,你现在还是戴罪之身。”
感受着那颗几乎撕裂炸开的心脏,温羡仙那张清冷不染烟火的脸,阴沉如水,“臣说过,今日阻我者,杀!”
跟在天帝身后的天兵闻言,皆是拔剑相向,“尔敢!怎可对陛下不敬!”
白金华袍的天帝摆了摆手,头上的金冠前端的流苏,随着他的动作轻微摇晃。
“启天,我为君,你为臣。你当真以为着仙界无人是你对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