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那是何物?是果酒的一种吗?”
花未晚摇头,“不是的,我忘了你们这里没有这种东西。总之,不要小瞧我的酒量,我也很厉害的。”
她当着花翎羽的面,再次朝酒壶抓去,只是无论她怎么倒,都好像倒不进自己的杯子里了。
她伸手指了指那壶酒质问,“你们是不是施法故意让我倒不出来?”
一直保持旁观状态的温羡仙摇头轻笑,“花姑娘在说醉话呢。”
厉狂澜也忍不住捏了捏眉心,没想到她的酒量这么浅,亏他方才听了她那番豪言壮语还以为她多能喝。
花翎羽把她手中的杯子拿下,轻声哄道,“这酒不好喝,改日我再为你寻几坛好的,乖,先把杯子给我。”
“那......我要甜的,很清爽的那种甜,不要有苦味,也不要像刚才那个那么辣,最好还能放进冰块里冰镇一下,喝起来凉凉的。”
喝醉后的花未晚似乎有些话痨,虽然平日她也很能说。
在场三人从未见过她这副模样,像个孩子,傲娇又天真,耍着小无赖,也更加真实一点。
于是他们少有的默契一番,任由她在大殿内胡闹半天。
他们看着她,任由她在大殿内转悠来转悠去,一会摸摸这儿,一会看看那。
一切的一切在她眼中都是那么的稀奇少有,迷蒙的眼睛一派天真。
等她闹够了闹累了,花翎羽才招手,命人送来解酒药,最后千哄万哄,花未晚才肯服下。
“想不到花姑娘醉酒后,这般可爱,倒是比平日对我牙尖嘴利的模样讨人喜欢的多。”
温羡仙为自己斟了杯酒,浅抿一口,淡淡感慨。
厉狂澜眸色沉了沉,想起平日花未晚对他的温柔宠溺,摸他脑袋,捏他脸颊。
还有在他失落的时候,像小时候那般在他侧颊上轻吻一口。
她说她只是把花翎羽当做亲哥哥,那他呢?
她是不是也只是把他当亲弟弟?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从未变过。
之前他想同她亲近,她以这副身体年纪小为由,可是这两年及笄成年的她,依旧会在面对他的亲吻时,进行躲避。
厉城和紫沅的亲昵相处,一帧帧回荡在他的脑海。
她不爱他四个字,在脑海深处愈加清晰,强烈的念头让他不自觉加大手中力气。
那盏玉质薄被,极小声地在他手中碎裂,扎破他的掌心,流出鲜红炙热的血。
声音虽小,但凭借在场几人的耳力不可能不会察觉不到。
厉狂澜明显察觉到另外两人投到他身上的目光,他冷淡开口,“抱歉,杯子多少灵石,我赔给你。”
花翎羽挑了挑眉,勾人的桃花眼流光溢彩,“区区一只杯子,厉公子不必挂怀。”
“来人,为两位公子安排住所。”
等候在外的丫鬟低低应了一声,伸手引着两人朝殿外走。
厉狂澜听完他的话,不悦蹙眉,“为什么是两位?阿晚呢?”
花翎羽勾唇笑了笑,“阿晚未来可是我们合欢宗的人,住所还用收拾?”
“你敢碰她?”厉狂澜运转体内魔力,掌心的玉杯碎片化为齑粉,他缓慢起身,声音冷若寒冰。
那双妖冶的红眸盯紧那双轻佻的桃花眸,“我便杀了你,毁了你整个宗门。不仅如此,还要抽了你的魂魄,放置在魔火之中,永生永世经受炙烤折磨。”
花翎羽的声色也冷了下来,眉宇间的风流轻佻不复存在,“你在威胁我?”
“倘若她心甘情愿,你也要管?”花翎羽步步逼近,眼神锐利,“厉狂澜,你在以什么身份同我说这些话?”
“感情不是一厢情愿,我们合欢宗可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花翎羽搂着在他怀中挣扎乱扭的女孩,声音清浅却又势在必得,“我会等她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