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他们是在做梦吗?!
流云宗妙琴长老的得意弟子花翎羽,亲了一个不知外门内门的新晋弟子?!
被恨意与快感蒙蔽双眼的花未晚,感受到左颊上凉凉的触感,也是一愣。
眼中汹涌的情绪也随之一顿。
她松开自己握在剑柄上的手,细长染血的灵秀剑哐啷落地。
眼神汹涌着的恨意与戾气也如潮水退却,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半蹲着的花翎羽见她从方才那种情形脱身,起身来到奄奄一息的花寻菱跟前。
看着满脸是血,一张脸肿的亲娘都不认识的花寻菱,心底毫无波澜。
他花翎羽在花家只是挂个名,和他们并无血缘,这件事他非常清楚。
同时他又忍不住好奇,这个花寻菱究竟对人家做了什么,竟将对方逼到这种境地,差点走火入魔。
花翎羽从怀中取出药瓶,塞给花寻菱一颗,接着又将瓶子递给花未晚。
他盯着她发白的唇色和额间滚落的汗珠,嗤笑出声。
一个八岁的小娃娃,也懂得逞强。
“把药吃了吧。我已经传音给你师尊,待会她会过来接你。”
等了半晌,依旧不见对方伸手接药。
“哟,九妹妹还挺记仇?是在气三哥刚才挡了你杀人?”花翎羽挑了挑眉,含情的桃花眼,春光潋滟。
周围不少人都在吐槽花未晚不识好歹,连花师兄的面子都不给。夸赞着花翎羽的宽容大度,不跟小孩子计较。
花未晚动了动唇,想要解释,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昏了过去。
方才打人的时候还不觉得,怎么一回神,后劲儿这么大?!
浑身跟上了绞刑架似的,连动弹的力气都没了。
再次睁眼,她已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身上裹着绷带,疼痛剧烈,动弹不得。
花未晚躺在床上,余光瞥见大片角紫色轻纱缓缓朝她靠近。
“醒了?”
紫沅表情淡漠,让人猜不透她此时的情绪。
“徒儿对不起师尊。”
“哦?那你倒是说说,哪里对不起了?”
“徒儿不该刚来就给师尊惹事,伤了两峰的和气。”
听着花未晚话语间极力隐藏的委屈,紫沅难得松了松唇角,她坐到她的床侧,一双紫眸瞧了过去。
“围观的弟子已经将过程一五一十说了,是对方挑衅在先,我和妙琴虽然交好,但该讨的公道还是要的。”
“那师伯有没有责怪你,有没有......”
“妙琴很喜欢你,他说是自己的徒弟技不如人,本来生死契立下后,不分出生死是不可解开的,他们本就理亏在先。”
闻言花未晚这才有勇气对上紫沅的眼睛,漆黑澄澈对上妖异紫瞳,她却前所未有的安心,好似一瞬间那些隔阂畏惧都烟消云散。
她扯了扯唇,笑了笑:“谢谢师尊。”
紫沅伸手替她撩去站在鬓边的乱发,语气依旧淡淡,听不出起伏:“师徒之间,不必言谢。”
“不过,你是不是忘了你花师兄?”
花翎羽?她当然没忘。
想起那个蜻蜓点水般的亲吻,花未晚再次错开眼睛,脸色微红。
她正犹豫如何开口时,紫沅微凉的指尖覆上她的眉心,淡淡光华流转,大段记忆涌入识海。
“这是清心诀,翎羽同我说了你那日的情况。你的过往如何,为师不清楚,但过于执念终是会阻碍修行。”
紫沅似乎叹了口气。
“心情浮躁的时候,试着多在体内运转几遍。这术法虽能帮你缓解一时,但真正的放下还是要靠你自己。你若愿意倾诉,可随时来找清虚殿找我。”
花未晚眼睛热了热,刚想开口道谢,想起紫沅的话,又咽了回去。
“徒儿以后一定好好修炼,不负师尊重望。”
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