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湛的话的确和宋瓷心中想的差不多,那么就代表着这份鉴定书是真的,宋瓷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心情平静了下来,抬眸直直的朝着床上的祁长初看了过去,看着他眼神之中平静下来的淡漠,看着他身上那股从小养成的矜贵的痕迹,红唇轻轻的抿了抿。
”祁首长。”就算是手中的东西证明着宋瓷和祁长初之间的关系,宋瓷还是用最疏离的称呼来称呼着祁长初,让他的眸子在声音之中狠狠的闪动了一下,只听见宋瓷的声音带着的都是平和的温度,从容冷静的就好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一般:”祁首长,想必你之前应该是看过了这个鉴定书吧。”
”恩。”祁长初轻轻应了一声,声音从鼻腔之中走了出来,原本冷漠矜贵的脸庞之上在不知名的时候附上了淡淡的温润的痕迹,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自己的大腿上蜷缩了一下,带着的都是复杂的情绪。
如果说祁长初没有看见这份鉴定书的话,是肯定不会让宋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就算是自己体内有一千毫升的血液是她的又能够如何?一张支票能够收买掉一切!
不怪祁长初冷心冷清,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这么多算计和阴谋,祁长初就算是想要让自己热血起来也无能为力,这辈子唯一能够让他热血沸腾的人已经死掉了,在那场绑架之中死掉了,带着她腹中的孩子。
祁长初看过就好,宋瓷自己的心中也有着自己的小算盘,听见祁长初似答非答的话语,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视线带着淡淡的询问的痕迹:”祁首长,我从唐奭那里知道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也知道你对于你的发妻是多么的恩爱,那么你一定是不想要让一个私生女进入你和你妻子的家中吧。”
没错,宋瓷将自己定位就是在祁长初的私生女的身份之上。
她还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是祁长初的婚生子,更加不可能是祁家小时候丢失的孩子。先不说那些都是小说中的故事情节,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在现实生活之中,就算是万一发生了,真的是这样的话,自己早就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被大张旗鼓的要求去验证DNA是否匹配,而不是王长湛一次两次偷偷摸摸的去做了。
所以根据现在的情况,抛却了其他的事情之后,唯一剩下的可能性就只有自己是祁长初的私生女,而且还是非常不想要出现在他面前的私生女。
既然是如此,宋瓷便可以不出现在祁长初的面前。
红唇抿了抿,宋瓷的小手和唐奭的大掌拉住,感受到自己大掌之中的那份暖意,眼眸温和了一下,好像是充满了勇气一般的直视着祁长初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既然如此,那么祁首长,我们何不当做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见过这份鉴定书呢。”
”你还是你的祁首长,那个对妻子至死不渝的男人;而我还是我的宋瓷,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儿。”
宋瓷咬字清楚,一字一句的将这番话说了出来。
不得不承认,如果说宋瓷的脸不是那般的和祁长初幻想中的女儿相像的话,说不定他就会答应了这般的要求,给宋瓷一笔钱,他们之间桥归桥路归路,但是谁叫宋瓷真真实实的出现在了祁长初的视线范围之中,勾起了他这么多年来心中的伤痕。
只看着祁长初薄唇狠狠的抿了抿,眼眸之中泛出来的全部都是郑重的表情,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些紧张的抓住了自己身上的薄被,英挺的眉宇之间泛出来的都是矜贵的痕迹,望着宋瓷那张脸一字一句的问道:”你的母亲是谁?”
母亲?
怎么突然间的转到了这个问题之上,难不成他们刚刚不是在讨论桥归桥路归路的问题吗?
宋瓷第一时间里泛起来的都是嘀咕,有些不明白祁长初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着的,眸子疑惑了一下,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黑白分明,却没有在第一时间说话。
祁长初就好像是没有听到刚刚宋瓷所说的那么多的话一般,眸子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