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腻,一看就是御用。
“这……这王上待将军的心……想必您应该能明白了。”崔寿及其紧张的笑着,不敢抬头看我。
是啊,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沉住气,将盒子盖好攥在手里。
“王上可有让你带话给我?”我试探的问着。
崔寿转了转眼睛仿佛在思考,张了几次口却欲言又止的闭上。
看得出来,崔寿也是个有心之人,他以为纪延卿不想让我知道,却不知昨天在游船上发生的事。
我抬头望天,看着天色已然大亮,我们该启程了。
崔寿还是吞吞吐吐的样子,我也只好作罢。
“崔公公,您帮我给王上带句话吧。”我开口道。
崔寿一听连忙点头说“好”。
“今后,不论我身在何处,都会在远方默默祝愿他心想事成。不论心在何方,我……我都在心里给他留一个位置。”
说完,我没等崔寿的回答就转身离开了。
启程,回上京城。
纪延卿再见了。
离开淮阳王都的路程还算顺利,竹轩比我们先启程为使团扫清路上的障碍,所以路上并没有出什么差错。
江漓带队颇为用心,琥珀营随行的将士们也都很用心的一句保障安全。
还有不到一日就可离开宣国境内,我想起来时吩咐驻扎在边境的白羽营去调查边境骚乱一事,所以也打算在白羽营稍作调整。
红袖一路上都很开心,毕竟白羽营都是她的弟兄们,能见上一次面也十分难得。
距离上次我们率兵北上,灭了北陈纳为己有已有将近两年时间,这两年边境没有战事所以我和红袖就都在上京城里生活。
我在车上给红袖讲了我许诺纪延卿边境和平的事,红袖看我难得开这个口,也明白其中的苦心。等到了白羽营就吩咐给白羽营副将张棣。
等我们抵达白羽营已经是深夜,使团一行人觉得只要还在宣国地界就尚有危险,直接连夜赶车到白羽营,免得夜长梦多。
竹轩就在此等着我们的车队,早就让张棣他们派人收拾好了营帐供大家休息。
傅霁明这几天一直在陆朗行车上“补课”,其实就是陆朗行把从他离开晟国以后所有重要的朝政之事都告诉他,免得回到上京城有人刁难他。
所以傅霁明这几天都颇为疲累,毕竟这么多事放在一起,要做到事事明了还需要一些时间。
趁着使团一行人已经去休息,我、红袖、张棣和竹轩围坐在火炉边议事,傅霁明跑过来寻我。
我看着他满脸疲累的样子,递给他竹轩刚烤好的一个土豆给他。
只是傅霁明这个贵公子压根没吃过烤土豆,看着它表面已经烤黑的皮也没有扒开,直接放进嘴里结果一嘴的黑灰。
我们几个笑他太狼狈,只有傅霁明还蒙在鼓里大叫“不好吃”!
不扒皮怎么会好吃呢?!
我从怀里拿出手绢递给傅霁明,但他还是没察觉嘴上满满都是黑灰的样子。我笑着直接上手给他擦嘴,他一看手绢变黑才知道自己闹了笑话。
傅霁明一副犯错小孩儿的样子低头看着手里咬了一口露出白色的土豆不知所措,我白了他一眼,直接从他手里抢了过来帮他扒皮。
红袖和张棣都异口同声的乱喊,搞得傅霁明一下子脸红到耳朵根。
我赶忙制止他们,“刚才说到哪儿了?”
竹轩语气生冷的提醒道:“说到流寇的事情了。”
我抬眼看了张棣一眼,眼神锋锐。
我们去了宣国将近四个月,张棣连个流寇头领的头发丝儿都没抓住,虽然这里已经不在有流民逃难,可是当初进来的流民都四散开来,如今问不出什么原因就只能给他们田地让他们生活。
但是无风不起浪,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找在营中和流寇头领交过手的人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