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霖这个人来,猛然睁开眼说道:“狠!对自己更狠!很危险!”要说顾彦和顾霖俩,他宁愿得罪顾彦,绝不得罪顾霖。再者说,如果要和两个其中一个合作,他宁愿跟顾彦合作,绝不跟顾霖合作,一个可以对自己都下得手的人,令人心灵都不会安宁。
“他的眼神,我从来就没有读懂过,像外面那朦胧的天色。”想起他每次跟顾霖见面,他都没少在顾霖身上下功夫,却总是无功而返,这让心里的疑惑,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付豪震撼地看着他儿子,他的儿子他可是很了解,他从小就酷爱心理学,可以说很少有他看不懂的眼神。
那么……这个顾霖实在是太危险了。
“……而最让我搞不明白的是他的眼睛竟清澈见底,没有一丝杂质,如初生的婴儿。”那可不是一个心怀仇恨,从小生活在阴暗的眼神。
还有那偶然间流动的执念,很深。那是一种可以……对!那是用生命燃烧的执念。想到这里,有一股无形的寒气从他脚心直冲他脑浆,瞬间冰冻。
看着自己儿子脸色越来越凝重,付豪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他们就像鱼一样,被一张无形的网包裹着,等待最后收网。
“一笔写不出两个顾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如果……顾霖真得恨顾彦,那么此时此刻各种对顾彦不利的消息,早已在大街小巷地流传了。就算罢了他的职,可据我了解,他手上可握住顾氏不少的股份的,只要顾氏还在,就算这一辈子什么都不干,依旧可以逍遥自在。”
“那么顾霖到底想干什么呢?”付豪突然想到了,这个很关键的问题。
“对了,父亲,查出来顾霖在国外的,那几年发生了什么事吗?”付司忽然想到了,更重要的问题。他从上一次和顾霖分开后,就着手让他父亲暗自查了这件事。
付水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这五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只查到了他最后要出国的那几天,所发生的事。”说着把手上的资料递给了付司。
付水接过看了起来,都是些生活上的琐事,没有一点可用价值。和他以前了解的都差不多。
“看来,事情变得棘手了。”一个人只要还活在这个世上,就不可能一点生活痕迹都没有。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五年倒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让一个除了长相外,什么都没有的人,突然变成成功人生,而且还去了神秘的郭氏。
郭氏。他听说自从他太爷爷的爷爷,那时起,就已经存在了。平时从不显山露水,在外人看是平庸之流,在这阔佬豪门世家中一点都不起眼。可是人们却忘了,做为一个已经存在了几百年的郭氏,真的如表面那么简单吗?
“父亲你带着我母亲去旅游吧!对!顺便把小水也带上,该开学的时候再回来。”
付豪不可思议地看着付司,“有那么严重吗?”
付司没有回答,扭头看向那玻璃窗外,阴霾的天空,才两点半天已经黑了。
“如果……我失败了,父亲会怪我吗?”从一开始他就想得那么理所当然,此时他才明白,他还是太蠢了。
付豪怔怔地看着他儿子。他懂他话的真正含义。成功,付氏在,失败,付氏亡。
付司就这样看着他的父亲,眼神认真,而烔烔有神。
“司儿,父亲已经做错了一次了,不能再错第二次了。”付豪被他儿子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他知道在他儿子心里他只是个父亲,而不是爸爸,是从那一年起。
他走到玻璃窗望着这繁华的商业街。这是他付氏老祖宗留下来的财富,是他们付氏一代又一代人的心血凝成的。可是这一次他决定,就算到了下面,被付氏先祖指着鼻子大骂,不孝子孙,目无族训,他也要勇敢一次,为了儿子而疯狂一次。
“爸爸,这一次全力支持你。”
付司的手不停地颤抖了起来,他从口袋里掏出软xx烟来。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