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王府到了。”、
茨央早已等候在门外,连忙派侍者通知王爷,而他自己上前掀开轿帘,最先下来的是小蝶。
她对着茨央行了一礼,后转身。
谢青禾挑开轿帘,茨央拱手行礼:“夫人。”
“茨央,不必多礼。”
清晨的日光甚是温暖,江南的秋日无风气爽。
她今日依然着了件青衫,领口交叉,边缘绣着金线纹路,看起来居然和卫璟的相似,以一根白玉腰带束着小蛮腰,下面坠着卫璟送的定情玉佩。
乌黑青丝只用一根青玉簪挽了发髻,双耳带着同系列的耳坠,最为耀眼的,怕是她脖颈上的一根纤细项链。似铁非铁的项链虽然细弱却闪着光芒,可是配着白嫩的脖颈,居然美的出奇,让人看了又看。
待她站在地上,看着大气磅礴的长平府三个字,嘴角微杨,阿璟,这就是你的家啊。这么想着,心中略微激动了些,有几分丑媳妇终于要见公婆的感觉。
她的脚步还没有迈出,对面一辆三驾马车到了眼前,车帘掀开,最先出来的是个年轻女子,赫然是通灵阁遇到的那个阿紫。里面的想来怕是那位国公府的夏郡主了。
阿紫显然也看见了她们,眉头一皱,她转身嘀咕一句,夏雎没有听清。
“阿紫,你在嘀咕什么?”
她一边问,一边掀开轿帘,入目的就是谢青禾主仆二人。
她心中一跳,却淡然在身后侍女的辅助下,下了马车。
“原来是谢家女公子。”
“夏郡主,早安。”
谢青禾对着她微微一礼。
“臣,见过夏郡主。”
茨央对着夏雎行了官礼,说来也是有缘,夏佐的京畿卫中尉之职丢了之后,就是由茨央代替。
夏雎抬手:“刘中尉,我们本就是一家人,不必多礼。”
茨央的脸上却纹丝不动。
原来茨央姓刘,谢青禾心中转了一下,而一家人?这是什么意思?
夏雎目光看向谢青禾:“今日你也来给太妃拜寿,多谢了。”
谢青禾:“……”
你端的是哪门子的主子架?
“请!”夏雎微微抬手,示意谢青禾跟着一起走,她的双肩端的平平,仪态端庄贵气,看着就是大家做派。
小蝶想要说什么,被谢青禾拦住,茨央担忧看了她一眼,谢青禾摇头。
“进去吧。”
她说着话,就跟在夏雎身后,脚步迈入长平府。
“郡主,今日不是家宴吗?”阿紫瞟了身后一眼,尖着嗓子道:“不是什么人都能参加的吧?脸皮真厚!”
夏雎嘴角微勾,娇嗔:“阿紫!”她回头看了谢青禾一眼,目光带着歉意:“谢家女公子,我这侍女被宠坏了,口快心直,你不要往心里去。”
“你……”小蝶气的脸都红了,她一直都是长平府的侍女,最近才被卫璟调给谢青禾,这里就是她的家!再说了,她家女郎可是王爷心尖尖上的人,居然被人说成是外人!
谢青禾:“小蝶。”
今日初次登门,为了给太妃留下一个好印象,她不想惹事。
她回头对着夏雎微笑:“郡主说的哪里话,口快心直总比口蜜腹剑好,这性子很讨喜。”
“……”
“你这人怎么骂人!”阿紫吊销眼一瞪:“我说的难道是错的?摄政王早已说过,今日只是家中亲人相聚,外人一概不接,你说说,你不是外人是什么?”
夏雎目光亦看向她。
“她是……”茨央上前拱手,对着夏雎想要解释。
“她是我心悦之人,长平府的女主人。”
长廊内,卫璟大步走来,双手负在身后,目光如幽冷的寒潭水,让阿紫的全身血液都冻住了。
夏雎满脸不可置信,口中呢喃:“怎么可能,王爷,您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