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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醉凝解开系在苏辰腰侧的玉佩,看着他的眸色渐渐清澈,变成原先碧透的颜色。
“还是这样瞧着顺眼。”苏醉凝颠了颠玉佩,“这边离剑凌派和奎山派都不是太远,国宴结束后去转转吗?”
“不了。”苏辰握紧拳头,“等我有能力与他们一战时,我必一雪前仇。”
苏醉凝将玉佩给了苏辰,起身道:“也好,此事也急不得,你先好好养伤,近几日就不要出门了。”
“是,送师父。”苏辰微颔首。
苏醉凝踱着步子上楼,察觉殷世房内仅有一人,步子一转,推门进去了。
“醒了?”
殷世抬头看了她一眼:“嗯。”
满地的碎瓷片还没收拾,不难猜出刚刚发生了什么。
苏醉凝笑了笑:“这是谁惹了我们殷大人如此火大?”
殷世抿了抿唇,眉头死死皱着,怒道:“自以为是!满口谎言!简直愚蠢至极!”
苏醉凝自顾自地坐下,给自己斟了杯茶喝起来。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殷世揉着太阳穴,这才意识到是谁来了,真是喝晕了。
“刚刚……,抱歉。”
苏醉凝放下杯子:“一个有点脑子的人,只要能确保站对了位置,那便是件喜事。”
殷世想到秋儿刚刚状似无意的话:“怕是,真没站对位置。”
“嗯?”
“城主刚刚去苏辰房间了?”殷世移开话题。
秋儿毕竟是殷世亲自培养的人,他不欲多言,她便也顺着他道:“是,苏辰刚刚出门受伤了,过去看看。”
殷世抬眸,看来这段时间倒也发生了不少事。
“伤的重吗?”
“皮外伤,是有几天不能出门了。”
殷世若有所思,片刻后:“城主故意的?”
这世间,能和城主对上手的,屈指可数,不至于让苏辰受伤至此。
苏醉凝把玩着折扇,并未否认,踢了踢碎瓷片,道:“叫个人过来收拾一下吧。”
说完,起身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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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下,影七垂眸站在窗边。苏醉凝瘫在美人榻上,看着夜空中镶着的那轮勾月:“都处理干净了?”
“是,各情报阁空出来的位置都让暗卫先顶上了,周围奎山派的几个据点也端了,依城主吩咐,刻意留下了线索,不日他们便可查出,此番是自己手下的几个小门派动的手脚。”
苏醉凝眯着眼,今日这勾月竟也亮得有些晃眼:“江湖动荡的真正原因,查到了吗?”
“如城主所料,果真有端倪,剑凌派被血洗的前段时间,神巫族内有人和奎山派掌门人等进行了密谈。”
苏醉凝转着折扇,若有所思。
如此看来,剑凌派在这么短时间内被灭门,神巫族绝对助力了,至于是谁接头,看看最近有哪些人受罚就可以断定了,拉帮结派、扰世间安宁,触神巫族规大忌,必是重罚。
事情有了眉目,苏醉凝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突然问道:“此次澜国国宴,沧国派的谁?”
“沧国女帝亲自赴宴,凌相国应该跟随。”
不知想起了什么,苏醉凝笑道:“不是应该,是一定,这位凌相国离开熙儿会死,立刻死的那种。”
苏醉凝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他们也该出发了,闲来无事,明日接他们去。”
影七愣了一瞬:“属下?”
“不是。”苏醉凝转身朝床榻走去,“是本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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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晚之后,苏辰连着几天都没见到师父,直到澜国国宴的前夜。
苏辰看着翻窗背着夜空坐在窗沿上的师父,像随月色降临的神明,神圣而狡黠,让他觉得并不真实。
苏醉凝“出游”了一趟,现下好心情地荡着腿,没想到几天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