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自己的。
老皇帝既惊又恐,紧紧抓着身下的被子,手上的青筋暴起。
言予浅的手中还拉着那根红线,“其实你能活到今日,确实应该感谢我,若不是我一次一次的救你,你恐怕早不知死过多少回了。”
“我曾为自己的命格感到庆幸过,因为只要有我在,阿瑾的运气便不会差,是我陪着他一步一步从乾州那个泥潭里爬出来,一步步走到今天,我曾经也真心的希望他身边的亲人能健康长寿。不过那都是曾经了,后来我发现,让你这样恶心的人苟活,只会害了我自己,也会害了二十万无辜的将士,所以......”
言予浅在皇帝惊恐的目光中,动作利落的扯断了那根续命的红线,“你还是早点去死吧,少做些孽,为我们东安百姓做些好事。”
一声清脆的丝线断裂声响起。
红线瞬间断成两截,几乎在同一瞬间,皇帝忽然吐血不止,本来已经止血的伤口都开始崩裂,鲜血瞬间浸湿整张被子。
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淮煜瑾刚带着太医赶来,就见皇帝在血泊里抽搐挣扎,而言予浅则站在旁边,面上十分淡定。
淮煜瑾十分头痛,丞相的党羽就在殿外,她哪怕装一装也好啊!
眼看情况不妙,淮煜瑾把林太医拉到角落,“你直说,这回能不能救活?”
林太医被吓得满头大汗,手上的血都还没擦干净:“殿下,如今,您该担起这责任了。”
言外之意,皇帝危在旦夕之间。
淮煜瑾心中有了数,让林太医尽力,否则难以向群臣交代。
他解下随身的令牌,招来心腹小将,让他去兵部调五万兵马,把守皇宫的各个要路。
毕竟边境还有一个三皇子,他总得防着有人通风报信。
做完这些,他二话不说,上前拉走还在看热闹的言予浅,他的手一拉上,便摸到了半截红线,等到了偏殿,他关上门才来得及细看。
果然是祈福用的半截红线。
言予浅心思,已经昭然若揭。
淮煜瑾:“如果他今夜就驾崩,你逃不开关系!”
言予浅却丝毫不畏惧,“那殿下就该把我交给何丞相,让他治我弑君之罪,可你怎么把我拉到这偏殿来了?怎么,难道殿下想与我同流合污?”
“你!!”淮煜瑾气到无可奈何,想动手给她点教训,可抬起手却又根本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