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还在,这许氏定是不敢这么跟小姐甩脸子的。
这许氏是太后的表姐,她仗着淮君若的关系,这三年是越来越硬气了。
淮煜瑾一死,她更是嚣张,仗着自己是太子的祖母,她不仅常常要亲自教导淮君若,甚至还和朝中的大臣们联系了起来。
对于这些其实言予浅是知道的,只不过她并不太想和她撕破脸皮。
毕竟她是小君若的亲祖母。
但无规矩不成方圆,面对许氏对小君若口无遮拦的教导,言予浅只能说:“如果你日后再教给君若那些歪道理,那我只好将君若接到我那里,你再也别想来见他。”
许氏一听,腾地站起来,“你这是要让我们祖孙两个分离?!”
“不。”言予浅纠正她,“如今君若已经认到了我的膝下,他早就不是你们家的人了。”
许氏:“......那既然君若如今已是太子,陛下又故去了三年,你为何不让君若登基?”
言予浅抬眸看着他,“那我便要问问你了,一个五岁的孩子又如何坐得稳这皇位呢?”
且不说淮君若年纪小,只论淮煜瑾如今又没死,日后待他回国,难道东安要出来两个皇帝吗?
出于这两点的考虑,言予浅迟迟未曾让小君若称帝。
“这皇位你不让君若坐,你自己坐的倒是很舒服。”许氏翻了一个白眼。
言予浅:“......”谁告诉你舒服了?
言予浅不想再与她争辩了,和不讲道理的人论道理最没意思了。
此时,昏睡中的小君若忽然呓语了几句模糊不清的话。
许氏听闻立刻去安抚,但依然拦着不让言予浅靠近。
言予浅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了,她如今朝政缠身,实在是无暇再与许氏纠缠这些,于是她便准备先走。
许氏见她离开的如此干脆,忍不住嘀咕道:“到底不是亲生的,能指望什么呢。”
言予浅将此话听得一清二楚,但她却不想再理会。
她都为小君若做了什么,不需要旁人知道。
看着言予浅的背影,许氏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刘氏看着她那一脸刻薄的样子,心里十分不舒服,也跟着言予浅走了出去。
一时间,这寝殿内便只留了小君若和许氏,以及许氏带来的一些下人。
许氏身边的一个老嬷嬷看出许氏心中有怨,于是居心不良道:“这皇后娘娘若是再用些力道,只怕太子殿下的手都要废了,倘若太子殿下日后成了帝,看谁还敢再动他一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