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一位胸口带伤的大约二十岁出头的男子来过你的包子铺买吃的?”
“胸口带伤......”那老板反应了一会儿,全说了实话:“有有有!!是个乞丐,但他胸口都是血,看不出是什么伤。”
言予浅猛地起身:“他在哪儿?!”
她起的太猛,一阵风吹过白纱,露出一张恍若天人的脸。
就那么一瞬间的功夫,那老板却看了个真真切切,他一时愣住,话都不会说了。
陈元拿剑抵着他的喉咙,“快说!!”
那老板回过神来,抖声道:“......那个乞丐好像住在河边,我常常见他从那个方向过来......不过莲花镇到处都是乞丐,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他的话语无伦次,让人不知道真假。
言予浅微蹙着眉。
这莲花镇说大不大,但说小却也不小,这大大小小的乞丐更是遍地都是。
而且此处是边境,多的是伤兵逃兵流窜,许多人混杂其中。
老板的话说了几乎跟没说一样。
言予浅依然无法确定淮煜瑾的生死。
就算淮煜瑾真的还活着,如今沦为了乞丐。
可在这正在闹瘟疫的小镇上,一个负伤的乞丐还有存活的可能吗?
会不会刚刚进来时所见遍地的尸体中便有淮煜瑾?
言予浅不敢再去细想了。
这莲花镇内弥漫着一股腐烂的臭味,熏得言予浅直想吐。
她不愿再在此处逗留,于是便与林太医等人说:“走,去河边看看。”
说完她起身便要走,陈元也放过了那个老板。
可那老板却在言予浅从他身边经过时鬼使神差的想要拦住她,下一刻,一把剑便从他的喉咙处穿出。
“啊!!”他应声倒地。
陈元抽出沾满鲜血的利剑,用力踹开他的尸体,低声斥道:“竟敢玷污皇后娘娘,死不足惜。”
言予浅淡淡一瞥,没有说话。
这镇子上的村民实在是蛮横至极,不讲理到极致了。
可见南怀平日里的教化是多么没有德性。
真不愧是萧竟的子民。
老话常说,有什么样的国君,就有什么样的子民。
国君常怀仁义之心,百姓自然相互扶持安居乐业,宽心待人。
倘若就连国君都小人之心肮脏不堪,那么他手底下的百姓也好不到哪里去,早晚死在自己手上。
言予浅又不知该不该庆幸,东安的国君是淮煜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