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竟脸上的笑意在一瞬间消失。
“你知道我与淮煜瑾的区别在哪儿里吗?那就是我就算是做梦,那我也有能力将那梦境变成真的,而淮煜瑾,他恐怕只有一辈子做梦的资格。”
“你以为南怀当真走到议和这一步了吗?我只不过是想借着议和来这破地方看看你,顺便带你回去,你若是听话,自然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也能为东安换来短暂的太平。”
“但你若是非要不从,那便是害了整个东安。”
萧竟凑到言予浅耳边,“你猜南怀与东安再一次打起来,淮煜瑾又能有几分胜算?”
是个人都明白,倘若东安当真与南怀打起来,恐怕连一半的胜算都不到。
东安从来都不是南怀的对手,就连那次打成平手,都是因为淮煜瑾三年的准备和彼时南怀的天灾战乱防备不及。
不然,东安或许连进城的机会都没有。
言予浅心中明白,萧竟这是在拿整个东安在威胁她。
她轻声开口道,“也就是说,如果我不跟你回去,你便会灭了东安?”
萧竟笑得得意,“没错。”他就是吃定了言予浅会心软,一定会为了整个东安百姓而选择顺从他,跟他回南怀。
就如同她三年前为了淮煜瑾宁愿自己到南怀做战俘一样。
可他不知道,如今的言予浅,早就不是当初的言予浅了。
“那真是太好了。”言予浅笑着拍了拍手,“那你赶紧把东安灭了吧。”
“言予浅!”萧竟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吗?!”
言予浅十分开心的摇摇头,“我自然知道你是认真的,但我也是认真的。我不会跟你去南怀,这辈子不会,下辈子也不会。如果你想灭了东安那你就抓紧时间动手,别磨磨蹭蹭的只会靠着一张嘴,就像淮煜瑾一样,怪让人瞧不起的。”
“你别嘴硬了,我知道你不是如此自私无情的人。”萧竟上前一步,“你可别忘了,如今的东安皇帝可是你最爱的淮煜瑾!难道你会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吗?!”
“呵。”言予浅丝毫不在乎,“他早就与我无关了。再者说,自私一点又有什么不好?我在南怀待了三年,受尽了屈辱和折磨,本以为回到东安一切都会百年好,可结果呢?”
“我相信南怀国君不会不知道这些东安百姓是怎样污蔑诋毁我的,既然我的牺牲注定得不到他们的回报与尊重,那我又为何要舍弃我自己再去救他们呢?”
“从今以后,我断不会再为了所谓的大义而牺牲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