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我看到了什么？”邪月的眼神有些诡异，轮到九渊别过脸避开了，“你不必说了！”
不管是什么，都过去了，九渊不想再为难自己，不管发生了什么，今生今世，他与阿浮都不可能再错过了。
“我看到你与姜月黎上床了！”邪月呵呵一笑，邪肆的目光上下打量九渊，啧啧两声，“身材不错！”
哐！
九渊手里的长枪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朝着他当头打了过来，邪月的实力不弱，举起偃月追魂刀仓促应战，空间裂缝之中，顿时一阵翻江倒海，原本就不结实的空间结界此时摇摇欲坠，随时都会坍塌。
两人及时收了手，彼此对峙。
真是遗憾，这里又不是一个适合动手的地方。
九渊没有心情再多说一句话，掉头就走，被邪月从背后喊住，他脚步微微一顿，一个圆球就从身后袭来，他微微偏头避开，那圆球以一个刁钻的角度落入了他的手中。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魔神大人，难道你不想揭开谜底吗？当年的事情，据我所知，你耿耿于怀了数千年，最后还是扛不住，才选择了寂灭的！”
九渊捏着晶石圆球，好似捏着一个烫手的山芋，但他不甘心扔掉。数千年的痛苦，寂寞，爱与恨的交织，重新在这具少年的身体里酝酿，最后化作苦水，一齐涌上他的心头，再回味到口中。
九渊就这样站在这空间裂缝之中，宛若一尊雕像，任时空的乱流在他的身边呼啸而过，空间中变异的魔兽好奇地来又惊恐地去，远处的星辰大海变幻交织，偶尔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微弱的光芒落在他的肩背之上，亘古与未来就这样在他的左右手成为泾渭分明的两边。
在那些痛苦吞噬理智的岁月里，他曾经那么恨阿浮，恨她无情，恨她那么决绝地抛弃过他。他也想过，或许中间有什么误会，他几乎把他有生以来的所有日子细细地反刍，反反复复，都想不出，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枚晶石可以解开所有的答案，但他也曾经发过誓，只要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阿浮的魂魄聚全归来，只要上天安排他能够重新遇到阿浮，过往的一切，他都不再计较。
他又何从计较呢？阿浮离开他之后，并没有嫁给邪月，而是血溅喜堂，连重生转世的机会都没有给自己留。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是看，还是不看？
最终，九渊还是低下了头，他摊开掌心，晶石在他白皙的细腻的掌心纹路里滴溜溜地转着，里面只有一帧画面，反反复复便是他衣衫半露，与姜月黎纠缠的场景。
顿时，血液在他的身体里凝固了，所有的不甘全部都退散，此时，他的心里只有慌张，恐惧，特别是他想到，阿浮当时入了梦，她是不是看到了？
九渊一阵风般地从裂缝中掠过，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如此惊慌失措过。当年在炎魔宫中，阿浮的死讯传来，他在高高的宝座上喝得酩酊大醉，听到说阿浮死了，他怔愣了半天，没有回过神来，还在笑，“又想骗……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