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浮黎顿时觉得有些辣眼睛,她连着咳了好几声,父母都回不过神来,甚至,她还听到娘亲在说,“三哥,其实,皇后让国师抽了黎儿的神脉,皇帝视而不见,甚至包庇,这件事,也怨不得他!”
“怎么说?”瑞王的眉头略为皱了一下,任谁,心上人在自己面前为别的男人推脱,是个男人,心里都有些不舒服吧?但,久别重逢,再加上,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瑞王小心翼翼地扶着慕婉如坐下,耐心地等着她的解释。
姜浮黎看着这两人,明明一别十多年,可是看上去,反而让人有着,多年夫妻,情到深处,浓得快要溢出来的默契。
一时间,她有些呆了,心里面,有个什么东西,一直被她刻意冷冻,小心避开,天长日久之下,早已经坚硬如铁的东西,出现了一点点小小的裂痕。里面好像封印着一种可怕的存在,一旦破出,将会对她的生活产生狂风暴雨般的影响。
“我进宫这么多年,早些年,他虽然日日去我宫里,可是,却也只是坐坐。他心里明镜似的,即便我一开始怀疑,黎儿不是他的,也只是猜测。直到黎儿神脉被抽,我猜确定,那一日,那个人,是你,并不是他!”
瑞王顿时激动得不行,脸上泛起潮涌一般的红晕,要不是姜浮黎对自己炼制的丹药格外有信心,她非常担心,自己爹爹听了这番无头无尾的话之后,会不会高血压引发脑溢血?
实在是,姜浮黎不想破坏了爹爹与娘亲之间的好气氛。她转身离开,猫儿一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对于久别重逢,重获新生的情人来说,此时,你的眼里只有我,我的眼里也只有你,根本就没有发觉,方才儿子来过,还偷听了一段不可描述的话。
回到房间里,姜浮黎将两头蠢货放了出来,她一脚踏进了空间。九渊躺在空间的山樱花树下,他合着眼,一张线条硬朗分明,阳光下,略显得冷峻的脸,如同一张漂亮的水粉画一般,展现在姜浮黎的眼前。
龙凤在他的袍摆上,随着风儿的吹动,光线在其中流淌,幻化出大片金色的彼岸花,将贵妃榻上的男人,烘托得如同远古洪荒里的神祗。
姜浮黎才刚刚走近,九渊的手抬起,袖袍都没有展开,姜浮黎便如同一块铁一般,被具有强大吸力的磁铁吸了过去,落入了九渊的怀抱之中。
“怎么不开心?”九渊睁开眼睛,手指缓缓地划过姜浮黎的脸颊,一双越发乌沉的眸子里,倒映着姜浮黎的影子,泛着淡淡的流光,好看得如同两颗晶莹剔透的珠子。
“是不是因为那个男的走了?”九渊沉着声音道。
姜浮黎没有听懂,只觉得,今天怎么回事?一个两个三个说的话,都是这么费解,没头没脑的。她皱了皱眉头,直接忽略掉九渊的话,一心只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原本我在想,我应该快点把皇帝给弄死,虽然说上次,我把娘亲的休书拍在了他的脑门上,可是,他毕竟没有下旨,昭告天下说和我娘亲解除了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