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的马车以最快速度奔向京城,一路之上黄天正心中忧虑满满。
从后视镜里偷偷看着车内坐着的三女一男,另外几位就算送上门,他也根本没敢抓。
毕竟“锦华六贤”的家世,他知道的清清楚楚,随便哪一个他都不敢动。
他们可是被崇祯极力打压的阉党,早不复前朝的风光。
抓了那三个,只怕“众正盈朝”的百官,饶不了他们这些阉党。
况且京城的书院里大臣之子尽在其中,真要是锦华书院的诸位秀才怒了。
给他玩个千余士子聚午门,状告锦衣卫品行不端。不但敢抓天下至善之人,还敢视士子功名为无物,这样无法无天的阉党……
“众正盈朝”的大臣们,早就看着他们这群“阉党余孽”不爽,正好借机把他们一勺烩了!
想想黄天正就吓的心肝突突的颤!
“哎哟,我的鼻子哟,那叫梁栋的小子真特么狠!”
看了眼自己身边那个受伤的锦衣卫,黄天正摇头训斥,
“都给你特么说了,别在秦天王面前炸刺。这才劈了你一刀,还是手下留情。要是他射你一箭,这会你小子早就变碳烤活羊!”
这件事倒不是黄得功说出去的,反是他身边的监军太监报给朝廷的。
凭空发火的箭,奔驰极快的车,还有马都跑不过的鞑子。
武器只要在战场上使用,断然就难以保密。
不过以这时的科技,没人有本事仿造就是。
那锦衣卫眼里流露出恐惧的神色,他没想到那些人连锦衣卫说砍就砍。
“痛就忍着吧,一个个的把老子的话当耳旁风。给你们特么一再说诏狱归诏狱,秦天王这般大善人惹不得!”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想起琼州府尹那里的锦衣卫密报。
初到琼州岛,那秦天王就把琼州岛上的头人连打带收,都整的服服帖帖。
没几日得了空,又跑到人河兰人的巴达维亚打秋风,二话不说就是一顿“天官赐福”!
他想不明白“天官赐福”明明是个挺好的词,怎么那里的锦衣卫却说,
那福一赐,天崩地裂;二赐,地陷山塌;三赐,万物成灰!
这些事情仅在锦衣卫当中暗暗流传,却不曾报给朝廷。
无他,太过匪夷所思耳!
眼睛透过后视镜,继续看着车内几人说话。虽听不到他们谈什么,但对这秦天王的艳福倒是羡慕的很。
“这秦天王当真好福气,就算是坐诏狱也有绝色美人,一个两个追随。且看皇上如何处置吧,不然这样的美人死了,倒是可惜的很!”
“头,一时到了诏狱,那管狱官可喜欢打杀威鞭的……”
一说到杀威鞭,黄天正突然害怕起来,因为那大汉用滴血长刀的刀尖,指着自己鼻子尖说的清楚,
“诏狱便诏狱,敢让我家秦天王一丝不爽,老子特么就给你来个全家鸡犬不留!”
早知道梁栋过去是山大王,此刻不过是个小小千户武官。
但作为锦衣卫的他,太清楚这些无法无天,的山大王们出身武官的德行。
他们只服那个招安他们的官,至于在他们眼其他人,不过是命如草芥的蝼蚁。
甚至他敢肯定,要是秦飞羽死在诏狱。不用问那梁栋必反,至于那铁船城……
想到铁船城,他不由打个冷战。
如梁栋那般的士兵,还有好几千,要是俱都从海上过来……
“你驾车,我有点事!”
把马缰丢给亲信,自己从怀中掏出纸笔、墨水,转眼便写下个纸条。
随手招过个骑马护持的手下,
“去把这个送给那姓梁的……”
说完才待回身,又扭过身紧着嘱咐手下,
“脸要笑、嘴要甜、位要贱,不然你就回不来了!”
“大人放心,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