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快看,那海上的船,真如串珠一般……”
镇江,天空照样飞着近百顶“天外飞仙”。
这安全的极限运动,实在吸引人,冬天看雪,春天看花。
现在看海……
最少就镇江人而言,他们从未见到过如此多的船。
不过距离海岸超过六十公里,地面上的人看不到。地方官也都知道,那种三角帆的船是保国公朱国弼家的,谁也不来多事。
事实上那些三角帆船,是来自琼州的黎明级客船,还混着一些“大鲸级运输船”的千吨大船。
这时船上的人穿的衣服,已经不再是开封府内找到的破衣烂衫,反而清一色耐脏工装。
上船前被强迫喷那驱蚤药水,不但身上被喷了个便,那刚长出一寸的头发也被喷的湿透。
可没人敢报怨,因为不喊报告喧哗的,这会都被按在船舷上,挨什么“杀威鞭”。
一个个看着从不曾见过的大海,豫州灾民们不禁担心,这些船是不是要把自己拉去卖了。
宽大的船舱里,灯很亮,开着的窗户里也能透进腥咸的海风。
一家一户坐着小马扎围个圈子,没喊报告谁也不敢喧哗。只是看着孩子们的小脸,当父母的个个是愁容满面。
这时走进个穿着花盔甲的家伙,所有人都担心的看着他,猜他是不是要拉什么人抽鞭子。
他身后跟着的两个人,押着刚打完鞭子的人回来。
那挨完鞭子的人来到自家人面前,脸上却是一脸的兴奋,用极低的声音悄悄说,
“爹、娘,马上开饭。咱豫州的烩面片,里面还有肉呢!”
四十多的父母二人交换了下眼色,不相信给他们这些要被卖掉的人吃什么肉。
“休要瞎说,更不要大声。赵杰你都十八了,稳重些才好。”
见家人不信,挨过鞭子叫赵杰又想大声,可想到屁股忙又悄悄说,
“你们别不信,真的一大瓷瓶、一大瓷瓶的肉就那么倒进去……”
正在他说着,那穿花盔甲的人提了个纸喇叭来。不但他进来,还进来好几个拎着鞭子的家伙。
“各家派个人领饭,派出的人沿地板上的黄线排队!”
船舱的甲板上,给一家一家用黄线画下呆的区域。不准越界,也不准大声喧哗,而且举报还有钱拿。
随着那花盔甲的命令,打算去领饭的赵杰不顾屁股痛,沿着黄线站好。
然后那花盔甲带着人到甲板上,那里早就支好的油炉子。打着旋的蓝色火焰,正舔着锅底。
一溜长桌上放着堆的如小山似的馒头,碗筷,甚至还有一大盆榨菜。
充当大师付的人也穿着花盔甲,揭开锅盖,明显的皱了下眉。
排在前面的赵杰伸着鼻子,闻着那锅里的肉香、菜香、鱼香混合一起的饭香,脸上流露出陶醉的味道。
“看到这货没,闻着军粮都特么感觉这么香。”
负责作饭的是赵和泥,只在工厂干了几天,就申请去当“蚩尤军”的狼兵。
山里野惯了的少年,怎么可能喜欢在流水线上当“齿轮”。
他的话令赵杰感觉到惊讶,肉多油足的“烩面片”,过年都没吃上好吧。这样的饭还不香,那得什么样的饭他才觉得香?
心中不服的他,扬着脖子叫了声,
“报告”
看着眼前赵杰,赵和泥扬了扬下巴,
“讲!”
还读过几天书的赵杰,抱了拳客客气的问,
“兄台,这么好的饭……”
可还没等他说完,赵和泥已经苦大仇深的叫起来,
“特么这是军粮做的,军粮诶……”
在一旁看着这幕轻喜剧的李弄瓦,轻轻摇了摇头,来到两人面前。
“啪!”
充当大师付的赵和泥忙立正,作揖。
“校